一卷极薄似绸缎的金纸,上面是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与图画,中央的是一座大坐佛,端坐莲台,慈眉善目,日月星辰围之转动。
洪易看着这座佛,便仿佛看到了千百世起源的前生。
我即是佛。
佛即是我。
“好不可思议的画功!”洪易大骇,“这画中佛已经得了真意,是有佛性的真佛,千百年都难出一个的画中圣者都不一定有此等画功!”
“师尊,您拿这佛经出来是做甚?”
洛姜一抖经卷,铺摊开来,经卷上种种经文图像,都在眼前一一流转而过,道:“这经,便是《过去弥陀经》。”
《过去弥陀经》?
佛门修行神魂的无上法门?
看着这一卷佛经,洪易反而越发不解起来:“师尊,您是打算?”
“不错,便是你想的那样。”洛姜点点头,“这便是我要教你的鬼仙修行之法,过去弥陀经。”
“师尊,您不是道士吗?”
您老不是道士吗?
虽然您老拿出来的的确是无上妙法,直指阳神大道的法门,但是咱一个道门羽士修佛门妙法成阳神,他合适吗?
一点都不合适啊!
“便知道你有这一问。”洛姜伸手一指经中佛,“你可知这一副佛画价值几何?”
“价值一座圣地!”
说罢,洛姜便自问自答起来:“天下间,神魂修行的根子其实都是一致的,那便是求得阳神,佛门道门的区别是理念与御使手段的差异。”
“佛门有圣贤,画了这一座佛,这一座佛将佛门修行精粹都讲的明明白白,它包容了佛门万千道理。而道门、儒门,却是没有这样的人物,所以经意道理都是散的,并没有统合,这便是当年大禅寺人才辈出的原因之首。”
“我为何教你这《过去弥陀经》?”洛姜却是阴险一笑,“听说过绝户策吗?”
“绝户策?”
洛姜随手在石地上铁钩银画,刻出一副老道骑牛西出图,简略,但是很有传神的意味。
他解释道:“自古佛道辩机,经常有道门之人被辩得哑口无言,失了道心,反而萌发佛性,进了佛门做那和尚,最后以道门理演佛门经,越发高深悠远起来。”
“这般事迹不少,那为何不能反过来呢?”
洪易也是有智慧的,这一听,便明白了意思,但还是有些似懂非懂:“师尊的意思是我先入佛,后入道,以佛门经演道门理?”
“这不绝户。”洛姜摇了摇头。
他道:“这过去弥陀经上的一座佛,便是整个佛门的精粹,我要你悟,悟进脑子里,在精神当中,以一丝道性为核,凝聚一尊我身过去佛。甚至,现在如来经、未来无生经这两卷你都要悟,将一切佛门道理都悟透。”
“那一刻,你便是佛门的大成者,你便是当今佛门的最终诠释者,佛门的经义道理,都是由你所述。但是,你的佛是由道性凝聚的。”
“逐条辩机,逐条博胜,将心中的所有佛门道理用道门之理辩机败掉,那你这一身的佛门修为,便彻底化作道门道行,心中的一尊佛也就化作了道君图。”
“天下佛学不出大禅三经樊笼,而你悟透三经得来的佛修化作道行,便是克制一切佛学的最终道理!”
“悟透佛门一切法,化作西出老君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