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没用的乔子军回原地捡野果子,没好气道:“走了,回家。”
注定是没有吃野山鸡的命啊。
乔子军带着乔兮枝换了条路返回,路上,乔兮枝在灌木丛中又看到好多野果子,是青色的。
乔子军见便宜妹妹停下脚步,对她没见过世面的傻样扶额:“那种果子叫木馒头,你知道为什么这样叫吗?”
乔兮枝顺着他话:“为什么?”
乔子军就等着她虚心求教:“它名字来源于本身,长得跟馒头似的,切开里面没有果肉,只有种子,不能吃,所以叫它木馒头。”
乔兮枝一脸受教地点头:“明白了。”
不过,在她的了解中,这木馒头能吃,只不过是换种方法吃,不吃果肉,就吃种子。
但她没和乔子军争论,因为今天这木馒头带不回去。
乔子军眉梢间全是得意:“明白就行,走了。”
两人回到放背篓的树下,旁边躺着一只用藤蔓绑着脚的野山鸡,正歇斯底里地尖叫着。
乔兮枝仔细看了看,好像是刚才在他们手里逃走的那只,后面那五根黑色的杂毛简直一模一样。
“这谁抓的山鸡,怎么放我们背篓旁边啊?”
乔子军眼睛亮了,东瞅瞅西看看也没见着方圆十米内有人。
他假情假意地喊了两句:“有人吗,这鸡是谁的?没人就归我了啊!”
偌大的树林,只有风吹过树叶的簌簌声和鸡叫声回应他。
乔兮枝迟疑道:“二哥,这应该是别人抓的鸡,也许跟我们一样,暂时放在这里。”
乔子军不乐意:“谁会那么蠢把自己抓的山鸡放在别人的背篓旁边,这不是明摆着送人家嘴里吗?”
乔兮枝竟然觉得有点道理,但她还是不认同:“但这鸡不是我们抓的。”
“行行行,你品德高尚,坚决不要嗟来之食。”这便宜妹妹咋这么犟!
最后,那只来路不明的野山鸡兄妹俩没带走。
两人回到杏花村,已经大中午了,正是家里妇女给自家上工挣工分的劳动力送饭的时间。
乔家兄妹俩撞上了给父亲送饭的林云霞。
林云霞是乔兮枝的好朋友,两人从小玩到大。
可在乔兮枝对原主的记忆里,这‘好朋友’有待证实。
林云霞编着两条麻花辫,穿着深蓝色的褂子。
这个年代的农村,村民穿的衣服都以灰黑色系为主。
谁要是穿蓝色或者军绿色,那都是走在时代的潮流前。
这姑娘想必也是觉得把深蓝色的衣服穿身上,也算是跟着潮流走的人。
可她皮肤偏黄,长相也没特别出色,深蓝色的衣服穿身上反而添了几分老气。
她手里拿着饭盒,一脸不可思议:“娇娇,你这是跟你二哥上山捡柴去了?”
路上人来人往,大都是村里去送饭的妇人,几乎都是认识的人。
见乔兮枝跟乔子军一人背着一篓柴,也跟林云霞一样惊讶。
有人甚至附和:“呦,乔家三丫头今天山上捡柴呦,怎么就捡了这么点。”
乔子军的背篓装的满满当当,乔兮枝的背篓就放了那么一捆柴,还有几个用叶子包着的野果。
两人一对比,差距有点大。
“三丫头啊,你二哥捡柴辛苦,你还是待在家里玩,别跟着去捣乱勒。”
“年纪也不小了,应该帮着家里干活,玩什么玩。”
两人一人一句,乔子军脸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