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的位置跟曾司长中间隔了几个,也不是她故意这么做,而是她的包最开始就放在距离门口最近的椅子上,而对方现在是坐在靠近窗户的那边。
现在两个人坐着,一时间也没什么话题可说,林英都能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的尴尬的气氛,她是出去也不是坐着也不是。
所以她只能用工作来遮掩自己,然而没多久她就真的上了心,没再去管其它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其他面试的评委也陆陆续续的进来了,看着曾司长已经到了,只问了好后就没再说话。
如果不算部门的话,对方的官职都要比他们高了不少,所以在对方面前总会感觉到拘束。
右边的椅子被拉动了,却不是椅子脚跟地板的摩擦声。
对方控制了力道,就是林英这般紧挨着的,也都只能听到一点细微的声音。
有人坐下来了,林英分出了点心思,微微偏过头,看了一眼对方后便没再多关注。
中途有人被叫出去,林英想着可能是人员不够,也对,教室那么多,监考老师都需要几十个人了。
考场里,茅玉琴看着面前这五六张卷子头都疼了,密密麻麻的小字简直挑战人的眼里z。
她揉了揉太阳穴,她现在都觉得是太阳光太大,让她都看出残影了。
其他人都是试卷一发下来就开始争分夺秒,生怕时间不够。
要知道前几年的试题虽然难弄到,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没途径。
只要是有亲戚是外交部里的,或者是在教育部这类的部门,想弄到卷子还是有很大可能。
但这也都是极少数情况,况且题目每年都变,案例每年都换,难度一年比一年高。
如果个人的水平提升速度不够快的话,那就很多题听都没听说过了。
茅玉琴报名的是外事管理司,她原本想着报名这个岗位的人肯定没热门部门的人多,但就是没想到她的自以为是在别人心里也是这样想的。
这个考场跟隔壁考场里的考生都是报的同一个岗位,并且只招收两个人,这就已经很明确了,招两个人进去,最后只留一个人。
林英把里面的规则跟茅玉琴说过,并不是进去了就万事不愁,更难得还在后面等着。
一直从太阳微斜到升到头顶,已经过去了快三个小时,距离考试交卷的时间也只剩半个小时。
长时间写字的手都酸了,茅玉琴摆了摆手腕,她的手实在是酸的不行了。
看着面前的卷子,还剩下一张没写,上面的横线一排又一排。
还有底部她已经写完的试卷的字量,她已经能想到自己接下来还要写多少字了。
她抬起头,没人跟她一样在休息,其他人还都是低着头奋笔疾书。
余光扫到旁边人的动作,跟打字机一样,几千字在对方手中就跟她写几百字一样的速度差不多。
一直到考官敲了敲桌子让他们停笔,所有人都是身型一滞,面带无奈的放下手中的笔。
监考虽然不怎么严格,但他们都知道只要是没按照要求做的,以后就不能再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