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爷放心,一有叛党的消息我们就立刻上报警备队。”掌柜的赶忙说道,这时候其他人说这话自然不方便了,只能掌柜的来说。
“明白就好,这群叛党穷凶极恶,昨晚能杀人放火灭人满门,说不定过些时日就得丧心病狂的对百姓下手,我们走。”军官说这话的时候,扫视了一众人,似乎是在观察在场众人的表情。
因为没有任何的发现,再加上还有下家,所以就干脆的走人了,要不然不敲点钱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结束。
等这兵丁离开之后,整个客栈大堂就跟炸开一样开始讨论。
“居然会是学生党,昨日不是还在游行吗?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等恶事。”
“这还真说不准,如果不是学生党,怎么可能有那么多人,要知道这可是五十来户人家,又得杀人又得放火,没点人可干不成。”
“可就算是的话,学生党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对他们可没有任何好处。”
“谁知道,说不定是缺了点大洋呗。”
“...”
陈希夷心里也是一阵无语,这事居然会被学生党给背锅了。
不过想想好像也是,这城里头除了学生党外,压根就没有其他势力能够办到这件事,再加上学生党和这旧派的读书人一向不和,做出这种事来好像也是能够理解的。
‘嘶,这大概就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吧。’
陈希夷他没有考虑过后果,因为他做这事很隐蔽,所以就算是有后果,也不会和他有什么关系。
正如同这一次,城里的高层以为是学生党们撕破脸了,所以自然就果断的将其认定为叛党,并且进行抓捕,谁能想到是陈希夷他搞的事情。
起因不过是有人想要借着某些事情针对打压他,意图让他跟着对方造反而已。
只是有人背锅了,后面应该要进行大清洗了。
陈希夷估计这里城里戒严结束还得要有不少的时间,从那个军官的语气上来看,应该是有不少外逃的学生党藏在这城里。
这事虽然说是他甩的锅,但本质上还是学生党贫弱,如果他们手上有枪有炮,能够这城里头的军阀势力针锋相对的话,对方怎么可能敢直接撕破脸抓人。
对方只会先提出谴责和交涉,让其交出犯案者,最后扯皮一下,等这风头过了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就算是再生气,也得为自身利益忍下来。
可惜,学生党没想到这一块,或者说是在武力方面被限制住了,否则的话怎么可能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不过陈希夷没有想过帮助对方,他做的这件事虽然是他的锅,但本身只是加剧了双方的冲突提前让军阀势力撕破脸而已。
客栈大堂里嘈杂的讨论很快也停了,倒不是他们不想讨论,而是他们冷静下来了,在这光明正大是情况下讨论这些,万一比误会了而导致被抓起来,这可就得不偿失了。
他们是好奇,但要是为了好奇把自己搭进去可没人愿意。
而后一个个食客也只得吃完后告辞离开,住客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去,这个节骨眼还是低调一点,别到时候出了什么意外。
陈希夷自然也是随大流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头去了,这要是再继续坐着,可是很显眼的。
作为一个喜欢低调的人,自然不可能做出这事了。
客栈掌柜也只能陪着笑脸和一众人打趣着,没办法,他也怕啊。
要不是这店里头还有住宿的客人,他都想着关张几天了,这几天肯定是没有什么生意了,而且他店要是开着,还得接受盘查,特别是他这种房间多的客栈,很容易藏人。
今天也只是一个开始,只要戒严没结束,估计时不时就得有士兵来查房查客以免漏了叛党人员。
当然,这查房查客肯定不是这么简单的,如果想要过得去,难免得塞点钱,要不然的话指不定这些兵丁得找点借口砸点东西,要是再狠一点的直接就拉着某些房客说对方是叛党成员。
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往年客栈掌柜的可就见过了不少。
要么花钱消灾,要么就等着麻烦缠身了。
这些个军阀麾下的兵丁可不会跟你讲什么道理,真要讲道理也不会去干这一行的。
所以这客栈掌柜才想着关张几天保平安。
只不过这些事和陈希夷没有多少关系,对方要是真敢上门来坑他的话,他也是有应对的方法。
甚至不用杀人灭口的方式也能够解决,只是杀人灭口的解决办法最高效而已。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打量了一下街道,原本是熙熙攘攘的街道如今彻底是冷清了下来。
刚才可还是有不少人的,只是戒严再加上搜索叛党,直接就把街道上的人全都赶的差不多了。
估计这种冷清的情况还得持续个不少时间,至少在戒严结束之前,肯定是不会结束的。
“这样也好,只是安静了很多。”陈希夷对此自然无所谓了,安静点也更好,他看书学习的时候还能更加专注一点。
不过也不是这么绝对,时不时就有汽车或者是马匹成群结队的路过,这应该是城里头的巡查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原因,基本上全都是军阀的人,而不是普通百姓。
感受着这份安宁,陈希夷突然回想起来东泰城:‘也不知道那边怎么样了,估计也是这么安静吧,毕竟人应该都死的差不多了,不想安静也得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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