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呕……小姐……”封湳还要劝，但那股味道挥之不去，他胃海翻腾，现在是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封姜懒得管他，转身就要走。
才走到那小院门口，身后忽然传来了砰的一声。
封姜拧眉，感觉到一丝异样从手指尖传递到了心脏处，她停下脚步扭头看了过去。
那扇掉漆的木门后头，一个男人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跌倒的，正好摔在了门框上。
柔软的碎发因为摔倒而凌乱晃动着，饱满的额头时隐时现，一双秀气的弦月眉跟高挺的鼻梁因为摔跤的痛苦而微微皱起，那双厚薄适中的唇抿直成了一条直线，彰显出了主人此时不太妙的心情。
这是一个过分好看的男人。
五官看似清隽秀美，却毫无女气，又因为双瞳是浓郁如墨一般的黑色，不掺杂一点杂质，而显得这个人格外忧郁。
忧郁到近乎病态。
封姜只扫了一眼，头发都炸起来了。
“是你？！”
她怒吼了一声，身形都不知道是怎么动的，下一刻已经到了摔倒那人的面前，一把揪住了那人的衣领把人给提了起来。
“老应！你见到那两个小畜生没有？！”
男人可真高啊，被提起来之后双脚并未悬空，封姜却需要仰着头才能对上男人的双眼。
她太过激动了，凑的有些近，两个人的呼吸混乱的交缠在了一起，男人清晰的闻到这个屋子里萦绕不去的馊味终于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眼前这个少女身上的一股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味道。
“老应……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