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一间牢房里,单哲正搓着手,走来走去。
当看到穆昭出现时,他愣了一下,急道:“你怎么来了?”
“我要不来,你打算一直待下去?”穆昭让王捕头开锁,弯腰走进去,扫了眼四周,啧啧叹道,“老单,可以啊!你家夫人在外担惊受怕,你自己反倒过得逍遥了。”
单哲一怔,脸上划过一抹羞愧,“是我对不起夫人。”
“行了,这些话,留着对你夫人说。现在,来说说你贪墨的事。”穆昭问他,“前年兰城一年不太平,上半年涝灾,下半年瘟疫,朝廷的钱去了哪里,你是最清楚不过的了。怎么会闹出这档子事?”
“这都是污蔑!”单哲无比愤怒。
穆昭仔细观察着他的面部表情,不似作假,语气也和缓了些,“可既然御史敢状告到皇上面前,说明不是空穴来风,手中应该握有一定的证据。对此,你又怎么看?”
单哲抓了抓头发,无比烦躁道:“我要知道怎么办,也不至于沦落到这个境地。你快帮我想想办法。这明显是有人陷害我,要是找不到证据来证明清白,这个牢能不能出去,还是个大问题。”
穆昭却说:“找证据不是很简单?你直接把前年赈灾的账簿拿出来,每一笔款项的去处,每一笔支出用度,账簿上都交代得一清二楚。到时候,就算是钦差来了,也不能拿你怎么样。”
“我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单哲搓搓手,有些心虚地看着她,吞吞吐吐道,“问题在于,现在账簿丢了,我拿不出来啊!”
“丢了?”穆昭眉尖微蹙,不解道,“好端端的,怎么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