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想要抗议,奈何全场无人理会她,只能找穆老太君求助。
“娘,您快说句话啊!再这样下去,咱们家里都被搬空了!”
别人不知道,她管家的,还不清楚吗?
四年前,陈蒲英母女被接回兰城时,随车还带了一堆家产。
那些东西都被收入了穆府的库房里。
这四年来,府中的吃穿用度一日比一日好,很大程度都依赖于那批家产。她早已把那些东西当成二房的私有物,如今却要吐出去,如何甘心?
与此同时,她心里也无比怨念,明明陈蒲英靠朝廷发放的抚恤就能活得好好的,怎么还如此贪心,把那些本就归为二房的东西拿回去?
那不是要她的命吗?
可偏偏在这紧要关头,老太君像是神游天外般,没有给出她想要的反应。
一时间,她也急了,附在老太君耳边低声道:“老太君,你是要跟我们二房一起过的,要是二房不好,府中上下都要缩减用度的。难道你还以为,事情闹到这个程度,大房还要管你的吃喝拉撒吗?”
话糙理不糙,直中要害。
穆老太君却不这么想。
她虽跟二儿子一家一起生活,但怎么说都是陈蒲英的婆婆,穆昭的祖母。就算二房与陈蒲英闹掰了,但出于礼义孝道,陈蒲英也不能置她于不顾。
否则,她就闹到衙门,光是大商朝的律法,就够陈蒲英喝一壶的。
两相权衡之下,她自然懒得为二房出这个头了。
柳氏见她神色不动,差点背过气去。
这老不死的,居然跟她玩弄心眼儿!真以为占住“孝道”,就能拿捏所有人了吗?
信不信自己能让她两头空?
正想着,袖子突然被人拽住,她诧异了下,低声问:“雅儿,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