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昭没有隐瞒地把陈蒲英的情况说了出来。
并非她不设防,而是陈蒲英的反常不是秘密,与其藏着掖着,不如直接说出来,说不定还能从她师父这里找到些蛛丝马迹。
能借助的力量,她自然不会浪费。
禾师父沉默了半晌,才问:“你娘的精神不稳定?”
“算是吧。”穆昭心不在焉地回了句,“师父知道这快乐粉产自哪里吗?”
“我需要去查查。没查出结果前,你和你娘就待在家里,哪儿都不要去。”
“我知道。”穆昭本来也是这么打算的。
禾师父又问她,“刚才你说,你娘要分家?”
“对,”穆昭诧异地看向他,记忆里他从不过问她的这些私事,“师父觉得不妥?”
“没有。你是我的徒弟,这种日子过得不舒服,就换另一种日子。你爹如果知道了,也不会怪你们的。”
穆昭眼睛一亮,问他,“师父,你认识我爹?”
“认识。”
禾师父侧过身,抬头望天,弯月倒映在他的双瞳里,整个人也陷入了遥远的回忆中。
“你爹死前,让我照顾你们母女。他最希望你们能好好过日子。如果知道你们被二房的人欺负,肯定也不会反对分家的。关于这点,你们可以放心大胆地去做。族长那边,我会替你们去说的。”
“好。”穆昭忙不得点头。
这次出来,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这样一来,倒是省了她好多功夫。
她也越来越坚信,这位禾师父和她爹的关系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