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教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那咱们就江湖再见!”毒阎罗也干脆,话后带着几个兄弟去追剑西来。
“剑心纯粹,就是血腥味浓了点!太平啊你看看人家,这才是高手应该有的风范!这才是以剑入圣该有的态度!你说你啥时才能专心养剑,不去寻思那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黄白之物呢?”老道士望着剑西来的背影感叹,转过身来还想在教训几句徒儿,却发现徒儿早已回到茶铺内,气得老道士须发皆张。
天色已晚,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临时搭建的茶铺就成了众人唯一过夜的地方。还在昏睡的一家三口,被李太平抱到了茶铺后堂,又从自己背包里找了些干净的换洗衣物给小女娃盖上,才反身离开。
李太平将长剑还给东都宗的师兄弟,不过王丹枫的佩剑却留下了,本来也是要还的,可王丹枫羞愧的死活不收。按王丹枫的话说“人在剑在,人都死一回了,哪还有脸再去握那把剑!”。
青玄剑是王丹枫拜入东都宗那天父亲送他的礼物,希望他有朝一日凭此剑在江湖闯出一番名堂。已是八品武者,还有青玄在手,却再自家地盘让人不声不响的放倒,王丹枫觉得愧对父亲,愧对师傅,愧对青玄剑!今天漠北七杰的教训,让从未离开过东都宗的王丹枫懂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从此剑不在手便可时刻警醒自己,无论何时不可小视天下豪杰。
茶铺内李太平侃侃而谈,说些江湖轶闻趣事,特别是漠北七杰的故事讲了很多。李太平跟着师傅走南闯北见多识广,话匣子一打开那就是决了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听的王丹枫和东都宗师兄弟几人羡慕不已。
老道士听的有些烦了,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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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数声,却见徒儿还在那口若悬河唾沫横飞,不由气得上去就是一巴掌,狠狠拍在李太平的后脑勺上:“就知道捡好的说,怎么不说说你丢人的事,如何让人再大草原上撵的跟丧家犬似的;如何被人从昆仑山抬下来的;又是如何被显通寺知客僧踢出山门的;这些事你咋不好好说说!”
“师傅,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这可是你教我的,您怎么能说一套做一套呢!”李太平揉了揉后脑勺。
东都宗几个师兄弟想笑,又不好意识当着李太平的面,憋得那是相当难受。不过东都宗师兄弟可不知道,李太平再大草原那是被大巫的徒弟撵的可哪逃串;在昆仑山是被道首的关门弟子打成重伤的;在显通寺是被轮值的护法金刚踢下山的;天下六大圣地,李太平去过三处,去过,闹过,虽然结果有点悲惨,但毕竟留下了足迹。
李太平的脸皮这些年风吹、日晒、雨林的,早就磨练的足够厚了,只见其脸不红心不跳,毫无羞愧之意:“今天的课业还没做,那就改日再聊。”
李太平的故事很精彩,王丹枫几人听的意犹未尽,不过看情况李太平要是在说下去,没准就得挨板子,也就不好强人所难了。
夜里,李太平盘坐在树枝上,修习太平道功法。太平道的内家功法乃道门正宗,是道主所创三大功法中的一种,而另外两种功法现在都在昆仑山道首手里。由于太平道行事低调,每代又只收一个徒弟,道家一直认为太平道早已失传泯灭与历史长河里了。
次日一大早,茶铺后堂响起了女子惊呼之声。见到一家三口都好好的,俊俏娘子的心才放下。得知是老道士师徒二人搭救之后,一家三口就要跪下来磕头,却见老道士只是轻挥衣袖,就怎么也跪不下去了,仿佛中了定身咒一般。
王丹枫邀请老道士二人同行,却被老道士拒绝了,只好嘱咐李太平到了东都城一定要来东都宗找他。
告别了王丹枫和那一家三口,李太平笑嘻嘻的凑到师傅身前:“王丹枫那小子够意思!临走时塞给我一个钱袋,好家伙满满一袋碎银,还有三百两银票!师傅你说咱俩是不是应该买头驴子?”
“咱俩身无长物,买驴子干啥?”老道士斜眼问道。
李太平抛了抛钱袋子,笑道:“这不是有钱了吗!本来想买马,后来寻思着买完马咱俩就又成穷光蛋了,不如就买头驴子算了。”
老道士吹胡子瞪眼:“造孽啊!怎么就收了你这么个败家子徒弟,道主在上……”
“不买了!不买了!您可让道主他老人家在天上消停消停吧!”李太平背上包袱赶紧当先上了官道。
老道士看着一天到晚嘻嘻哈哈的徒儿,心里很不是滋味。老道士清楚,徒儿并非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主,虽然嘴上没大没小的,心里却很有他这个师傅的。徒弟两年前就已经六品巅峰了,两年过去了却没有破镜,还不都是因为他这个师傅当年的一番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