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义不由皱眉放下点心,吩咐下人书房侯客。摒弃下人书房内只剩二人,王义来到门口静听,确定下人走远,才回身怒道:“不是说好了暗中联系吗,你这么火急火燎的跑到我的府宅,让有心人看到如何是好!”
“事有缓急,我也不想!上面吩咐计划有变……”书房中二人低语密谋许久。
王义送客离开后,在书房一边踱步一边暗自思量,这是要出大事的,惊天的大事。王义急匆匆的离开了府宅,备齐礼品当天便分别拜访了郡守、郡丞和都尉,次日一早便离开延安郡返回东都。
“王家老二走了?”听到护卫汇报钦差松了口气“这就走了,看来是我多虑了!”。
带刀护卫躬身补充道:“大人,王义走前分别拜访了郡守、郡丞和都尉。”
钦差点头随后问道:“都尉最近有什么可疑之处吗?”
护卫道:“白日里都尉在军营操训,晚间便回到住处闭门不出,未发现可疑之处。”钦差又盘问了最近坊间和周边大大小小门派的动向,护卫才转身离开……
“悦来客栈”二楼天字间,华服郎君透过窗棂看着熙熙攘攘的街道,眉头紧锁。华服郎君买通了郡丞府的一个从事,对税银案有了大致的了解。延安郡山里有些盗匪,但有能力抢税银的一伙也没有,郡内帮派到是有几个有实力的。黑狼帮延安郡地头蛇,经营着郡内大部分的青楼和赌场,偶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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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干些贩卖人口的勾当,帮派首领是个六品的武夫,手下尽是些刀头舔血不要命的。不过要让黑狼帮劫税银,难免不泄露口风,一群地痞混混一顿酒就能将黑狼帮卖个底朝天,所以黑狼帮即使有能力也没那个胆子干。
昭阳宗,地处丰林县,风光时也出过几个武道宗师,不过现在没落了,门内不过二百来人,现任掌门八品武者,弟子大多品级不高,虽然没落,但是要抢税银还是能做到的。
华服郎君思索着,却见小妹端着热茶走了进来:“大哥,这几天受累了,喝点茶醒醒脑吧,案子又不是一天破的,歇息歇息吧。”
午时延安郡城南门,迎来了一群配刀带剑的武者,为首是一名不惑之年的大汉,虎背熊腰,一把无鞘大剑背在身后。武者来到守城兵丁处,摘下腰牌扬了扬,便领头而入……
牛小二刚刚加入府兵,愣头愣脑的问火长:“什么人这么微风,不要盘问吗?”
火长一巴掌拍在牛小二后脑勺:“瞎啊!连延安郡昭阳宗的腰牌都不认识,还盘问?你小子长了几个脑袋,够人家砍的。”牛小二脖一缩,躲了回去……
午时的好再来酒馆一天中最繁忙的时间,一楼和二楼大堂都有几桌食客。小二忙前忙后,却见大门处进来一伙江湖人士,忙笑脸迎了上去。
“原来是昭阳宗的大人们,快快雅间请。”小二不敢有半点慢待,这些个江湖人士讲理是讲理不过是用剑讲理,特别是这昭阳宗,在延安郡这一带上到官府下到贩夫走卒,都要给几分薄面的,正所谓秀才遇见兵有理讲不清。
昭阳宗五男一女人人挎刀佩剑,为首的更是满脸横肉,看人时眼睛里好像带着刀子。这几人一到二楼,便见食客们一个个耷拉个脑袋只顾着眼前的一亩三分地,连大气都不敢喘……
小二就要引领这几位大爷道雅间,却见为首大汉,一指窗旁的空桌,不可置疑的说:“就那里了。”
小二忙上前,又抹了几把桌子,笑道:“几位大人快请坐。”
延安郡都尉午时便离开了军营,腰挎横刀直奔好再来酒楼,手臂的伤已经好了七八分,精神格外的好,见到熟悉的商贾还笑着打招呼,仿佛把税银案的事完全抛掷脑后。
都尉蹬了楼就坐在昭阳宗众人旁边那桌,不多时一个白纱遮面,手持宝剑的高挑女子也蹬了二楼,无独有偶也选择坐在昭阳宗旁。小二汗都下来了,都是惹不起主,相安无事最好,这要是一言不合闹将起来还不拆了酒楼。
就在小二头皮发麻之际,一个粗布麻衣背背铁剑的少年郎蹬上二楼,只见少年郎视线扫过,却发现本就不大的二楼竟然没了空桌。少年郎眼睛一亮,发现白衣女子,便径直走了过去,言语谦恭:“小娘子在下着实饿得慌,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少年郎不是别人正是蹲在督尉家两天的李太平。看到白衣女子的一瞬李太平知道是到了厚脸皮的时候了。师傅说过人生一世莫留遗憾,道法自然随心而安,我心安处便在那张桌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