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莲看着慕品山小口的吃着,不由小心翼翼的问道:“啥味道。”
“有点甜。”
红莲忙也尝了一口,确定口中吃食确实甜,这才松了口气。若是小丫头说不出啥味道,或者味道不符,那才是真得出了事。
一句话,一顿饭,前后的慕品山好似判若两人。
红莲还见到,饭后慕品山给那小子擦了脸,讲了好多他们二人的故事,说了好些他们的未来。故事一直讲到次日清晨,红莲这才见到慕品山起身。
“我们夫妇要走了,还要去南海,神僧有朝一日出得藏经阁,记得寻我夫妇吃酒。”
显通寺的马车被慕品山买了下来,佛子一开始是不要钱的,可慕品山一句话,佛子便不好不收了。
“俺家大郎可不会欠佛门人情,这个钱不收也得收。”
佛子看着白衣驾车,七扭八拐的下了洞庭山。看着白衣租船,直到看不见船帆,这才道了一声佛号,转身离开……
衡山郡官道,年久失修凹凸不平,别说马车,就是人走在上面也得小心,莫要崴了脚。
官道如此破烂,行人车辆自然少了许多,路边的茶棚也因盗匪横生,没人敢讨这口饭吃了。
一驾马车慢悠悠的行驶在官道上,可就算车把式赶了一辈子马车,也躲不开一路的马蹄坑。
只见车把式叹气道:“客官,莫要怪罪老汉赶车的本事不精,实在是这条路一年不如一年了。”
马车内忽然传出一把女生:“听说衡山郡很富裕的,官道怎会如此破烂。”
车把式摇头道:“小娘说的那是老黄历了,往近了说也要三十年前了。”
提起从前,车把式便打开了话匣子,一番感叹……
三十多年前,衡山第一大门派两仪四象门,门下弟子数千,个个英雄了得,守着衡山郡百姓安康。可三十年前,老门主仙逝,门中便起了内讧,听说死了好多人。
新门主可没老门主的心胸,不但勾结郡守巧立名目盘剥百姓,但有怨声便要喊打喊杀,俨然成了衡山郡的土皇帝……
车把式说得牙根直痒,却听车厢中传来一声男子冷哼,顿时吓得魂不附体。老汉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叫他这张嘴没个把门的。
“公子恕罪,都怪老汉口无遮拦,顺嘴胡说……”
却听车厢中那男子气愤道。“并非怪你,只是恨那两仪四象门不干人事。”
老汉如此才松了一口气,不过也不敢再提从前之事……
车厢内,一名妙龄女子瞪眼道:“师兄咋就那么多话,我还想听听两仪剑宗过往呢。”
只见那郎君笑道:“柳儿莫气,你想听啥,师兄说给你。”
只见柳儿翻了个白眼。“你和爹说的那些,听得耳朵都起腻了。才不稀罕呢。”
那郎君笑道:“那师兄就说些江湖上的事,要知道我魏无心闯荡江湖多年,可是见多识广无所不知。”
柳儿轻啐了一口。“师兄吹牛,上次问你李家大郎和九天飞狐事,你不也没说出个一二三四五吗。”
提起李太平,魏无心便想起那日江城之下,人家大显神威,他则拉着师傅灰溜溜跑下城墙的事。这是丢人的事,他那里肯说给师妹听。
如今师妹再次提及李太平,魏无心怕小师妹看不起,便把他打听到的一些事,当故事一样讲给师妹……
车把式可不关心李太平是谁,他现在更关心那里有歇脚的地方,好给马儿喂喂草料。累坏了他的宝贝疙瘩,那才是大事。
想啥来啥,不远处还真有个茶棚,这对老汉来说,算是个新鲜事了。这条路他可是长跑的,茶棚这种稀罕物,好多年没有看到了。
“客官,前面有茶棚,咱们歇歇脚,也好给马儿喂些草料。”
胡柳儿早已颠得要散了架,忙回道:“就听老人家的,咱们也歇歇。”
茶棚很简陋,就一个老妇人忙里忙外。当马车停下后,老妇人既要招呼客官,还要给马儿喂草,可谓忙得脚不沾地。
魏无心一边看着忙里忙外的老妇人,一边说着李太平的故事,眼前的茶水都没顾得上喝一口。而胡柳儿则是听得入神,也忘记了口渴的事。
胡柳儿正听得入神,忽然发现师哥竟然不讲了,且看着官道驶来的马车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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