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李太平低下头,双手用力的捂着脸……
慕品山看着李太平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忽然笑道:“反正菜下锅,已经盖不住味儿了,干脆再加把火得了。到时是生是死,就看她自己造化了。”
李太平挠头道:“咋地,这是要破罐子破摔啊!”
慕品山笑道:“就这么干,回头把你能教的都教了,两个月后咱们带着秋冬一起考书院。”
听慕品山如此说,李太平炸了毛,起身道:“送上山,你说羊入虎口!这阵子送进书院,岂不是刚脱虎口又如狼窝,横竖都是个死吗!”
慕品山瞪着李太平:“凶什么凶?你再凶我一个看看!”
被慕品山一吼,李太平就又霜打的茄子蔫了。
只见慕品山说道:“送书院自有送书院的道理,这天下间最讲道理的便是院长了。”
“一个心善的小姑娘,就算到了天人之境,那也是心善的,这个道理院长比你我都懂!”
“到时就算佛陀和道首想要扼杀秋冬,也得先过院长那一关!”
说着慕品山又踢了李太平一脚:“赶紧起来,以后修炼别偷懒,争取到时能给院长搭把手,毕竟秋冬是你李家得婢女!”
李太平痛的呲牙咧嘴:“也只能如此了,希望秋冬这丫头,是个命好的!”
“对了,昔弈道那小子不会出去乱说吧,要不咱们……”
李太平说着,比划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二人商量一番,最终决定,先不去抹了昔弈道的脖子,人家毕竟是新罗王子,再说也没在大乾干啥伤天害理的事。
憋着一肚子气离开李太平家的昔弈道王子,还不知差那么一点,他就无法生离大兴城了。
昔弈道王子是幸运的。他的暴戾,他的冷血,当他迈进大乾的那一刻,便藏进他白胖的外表之下,从始至终也没敢露出一丝一毫。
他没在大乾做过恶,在乾人眼中,他便算不得恶人,他才能在李太平和慕品山手中逃得性命。
现在他依旧会将那份恶念藏着,直到消息传回新罗。
当他昔家的宗师之上,出现在大兴城那一刻,他的恶念将毫不犹豫,毫不保留的展现在那对男女面前。
他要让他们知道,昔弈道不是谁都能踩上两脚的,就算铸剑山也不能如此拿捏他。
正发狠的昔弈道公子,差点与一个人撞个满怀。他很生气,所以他开口就要骂,可是他忍住了,因为这个人骂可以,骂完的后果可能不会太好。
“弈道公子,还真是有缘,不如趁着还未宵禁,咱们喝上几杯如何?”
昔弈道没敢开口骂的人,是拓跋平川。
拓跋平川是故意往他身上撞的,不然以他们二人的身手,又怎么可能差点撞到一起。
东市一间不大的小酒馆,拓跋平川亲自为昔弈道斟满酒。
“家父常说,新罗国旧貌换新颜,一代圣主雄才大略,必可让新罗国富民强,再造千年前的辉煌!”
好听的话谁都爱听,相互吹捧这样的开场白,还是要做足才好看。
只见昔弈道笑着说道:“我也常听父王说,江宁城有了拓跋先生,才有了今天的富足安宁!”
两人举杯而饮,相视开怀大笑……
拓跋平川再次斟酒,且开门见山的说道:“你我俩家离得虽远,却有着彼此最需要的东西,我们两家大可携手同行。”
昔弈道举杯道:“愿听拓跋兄之高见。”
拓跋平川笑道:“古之有云,江南乃鱼米之乡,物产之丰富便可见一般。我父知道新罗现在最缺的便是粮,愿以粮草开路,结两家之好。”
拓跋迥想卖粮,昔弈道第一时间便反应过来,不由笑道:“我家出船,走水路,只要江南的粮够多,银钱不是问题。”
昔家推翻了姓金的,把金家战车上的那些富户抢了个精光,银钱他家不缺。
这二人一拍即合,正好两家各取所需,算是一顿酒便把两家的命运绑在了一起。
昔弈道虽然未能将圣骨找回,却也办成了一件大事,这阵子心情便好了许多,酒喝的也豪爽起来……
“弈道与拓跋兄可谓一见如故,若是拓跋兄不嫌弃,不如你我兄弟二人,结成异姓兄弟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