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山,九龙峰。
九龙环抱,冲云望峰,大有龙入祥云,乘风而起之势。
清晨,云山雾绕,一绝美女子踏云登峰,望朝阳而临绝顶。
一身淡绿缀祥云,柳腰一握悬骨笛,一眼望之胸涌而澎湃,这峰便不如那峰了。
女子绕过望云石,便见两人笑望着她。只见其中一名高大老者,开口笑道:“子曦,慢了!”
钟离子曦玉手挽发鬓,贝齿轻启:“怎么也要有始有终,否则太过无情!倒是让两位久等了。”
高大老者身旁站着一名中年男子,只见其一身素雅青衫,剑眉入鬓,目生重瞳,望之不怒而威,如九天帝君临世。
只见那男子微微一笑,说道:“几十年的交情,不辞而别,倒显得子曦无情无义了,正应与启民道个别才对!”
钟离子曦苦笑道:“几十年的盘算,没想到被那老不死的借了把剑!哎!若是你在,这事也就圆满了,现在我这心里多少有些堵得慌。”
只见那中年男子面色如常,拱手行礼道:“是我思虑不周,给子曦赔礼了,还望子曦莫要再气!”
厉抗天大笑道:“多少是有些不如意!不过,这是好事,若事事顺意反而不美,毕竟我们要逆天而行,这一路必然满是荆棘!小磕小绊,倒是能提醒我们,莫要掉以轻心!”
中年男子转头望着朝阳说道:“军神本就大限将至,你那一剑虽未取其性命,他也熬不了几年了,正好借着几年光景,该吃下的也就无需客气了!”
厉抗天望着中年男子背影说道:“明子,暗子?”
“暗子该动了,你城里那些人,倒是可以可以暗中帮扶一下。至于明子——我反而觉着有些棋子不稳,得要敲打敲打,正好子曦这边已经腾出手来,倒是要辛苦子曦了!”
厉抗天皱眉道:“您是觉得拓跋迥那小子动作太大了?”
中年男子回身笑道:“我们在利用他,他何尝不在利用我们!他那一万步兵,现在已然成了骑兵,此时已到涿郡了!此子野心不小,不可小觑,若是控制不好,很有可能背后捅我们一刀!”
钟离子曦笑道:“我跑一趟江宁城吧,见一见这个后起之秀,看看到底有何不凡之处,竟然让您也不放心!”
中年男子很是认真的说道:“天下宗师之上已去两人,拓跋迥便可挤进前三,此人年岁不大,心思深沉,若是有一天成圣又手握重兵,必成后患!”
钟离子曦再次笑道:“那这次便费点劲,除了他。”
中年男子摇头道:“还不是时候,我还需要他把江南彻底捣碎,把那些世家大族连根拔起!若是没了这把刀,就得我们亲自来,那就不美了!”
厉抗天想了想说道:“我倒是不担心拓跋迥玩花样,只要子曦跑一趟露个脸,就算他成了圣,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中年男子点头说道:“以目前来看,拓跋迥还不具备控制整个南边的能力,最起码东方慕白和澹台灭明这俩人,他就绕不过去。所以子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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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去,不但要敲打他,还得帮帮他。”
江宁城拓跋迥,就连弘道帝这个当今皇帝都毫无办法,如今有了一万骑兵,那更是如虎添翼,如鱼得水。
江宁城,拓跋迥步出书房,迎着旭日闭目养神,显然是又再书房熬了一夜。
一名家丁快步跑过回廊,来到拓跋迥面前,躬身递出手中信笺。
信笺是叶方山通过信鸽传回来的,内容很简单就几个字“已过涿郡,一切安好!”。
看过信笺,拓跋迥微微一笑,有了这一万匹战马,他便可打造出一支数千骑的重甲骑兵,到那时他便可稳压东方木白和澹台灭明一头,而那些墙头草再想随风倒可就不成了。
现在对于拓跋迥来说,只差晋阳的战事了,若是一切进展顺利,大乾精锐遭到重创,老头子也倒了,彭庚切回到大兴在被百官弹劾,他就不用窝在江宁一隅了。
拓跋迥在江南经营了这么多年,一直在等变天,一直在等大乾朝这潭死水被搅浑,因为浑水才好摸鱼。只要他拓跋迥这把刀越来越锋利,握刀的那只手就不敢随意使唤他,因为一个不小心刀是会伤到握刀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