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青青并没有立即就跟这个叫采荷的,去那个什么董府。毕竟董府还有董老太爷在呢,那个董老太爷若是设下了一个圈套在那儿等着谭青青,那谭青青岂不是就哦豁了吗?
所以谭青青一开始并没有随便慌张。
“你家大姑娘有事儿,怎么不找她爹她娘帮忙?为什么偏偏来找我?更何况,我与你们家董老太爷的关系是什么样,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若是随便去帮忙,你家老太爷若是设置了些什么障碍关卡的,我焉能有命在?”
说起这个,采荷还急躁了起来。
“就是因为我家姑娘跟她爹,她娘,还有老太爷起了冲突,所以才要我来找青青姑娘你的呀!”
“青青姑娘你不知道,我家老太爷,他要废了我家姑娘啊!他要将我家姑娘许配给城东的熊家。熊家的公子,长得丑便也算了。还日日买醉喝酒。回家就打媳妇!他上一任媳妇,就是被他酒后给打死的!且他们家的生意,做的也都是些酒坊酒曲之类的。喝完就去赌,赌输了就喝酒撒酒疯。我家姑娘身娇体弱,又那般骄傲,怎么能受得了这种侮辱?”
“青青姑娘,你是唯一一个,能救她于苦海之中的人了!我求求你,你替我家姑娘想想办法吧!”
听到这个事儿,谭青青也很是无奈。
她长叹一口气,心中难免也有愤怒和悲哀的情绪在。
“我又不是她爹娘,我又不能替她做主。”
“可是……可是,如若连姑娘你也不能帮忙的话,那等于是在要我家姑娘的命啊!”采荷知道她这是在道德绑架,但是她已经黔驴技穷,没有其他办法了。
谭青青是她唯一的希望,她不能放过!
“董家染布的技艺只传本家。董家的掌事,也只会让本家来做。董老太爷此举,是彻底斩断了我家姑娘的所有念想。她此生唯一的心愿,就是继承董氏布坊,将董氏染布技艺发扬光大。让渝州城,甚至是天下人,都为穿董氏布坊的衣服而感到幸福。”
“可如今的董氏布坊,已经让大姑娘感到无力了。如若再把它交到那群酒囊饭袋手中,这董氏布坊,怕是要彻底被那群男人给糟践没了!”
嘶。
听丫鬟这意思,好像她是真心为董毓着想,而不是董老太爷给她设下的迷魂阵。
但是,为保险起见,谭青青却还是要问。
“就算我要跟着你去董府,我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去吧?再说了,这办法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想到的。我在这小院子里,也一样能帮你家大姑娘想办法。”
采荷就知道谭青青会这么说。
所以她更着急了。
“可现在的问题并不是我家姑娘要不要听从老爷夫人的话,去嫁人。而是她在割腕自残呀!她将自己锁在了房间,房间里倒满了烈酒,只要一根烛火,就能自焚于屋内。同时她手里还握着碎瓷片,烛火若是没有燃烧起来,她就割腕自杀!”
“我们也是在门外劝了好久,才稍稍平稳了她激动的情绪。”
“那董老太爷呢?”谭青青紧追着问。
谭青青问,采荷也是如实地说。
“这董老太爷没有管我家姑娘,反而出去与生意场上的人去茶楼看戏去了。如今在府里,闹得上蹿下跳的,便只有我家老爷和夫人。”
“青青姑娘,我知道你不讨厌我家大姑娘。所以采荷在这儿求您,您救救她吧!”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青青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