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
“真是荒唐之语!”
蒲逸春被气的,将自己的书卷扔在地上,“这课,我是教不下去了。沈老太爷您还是请别人来教吧!”
其他人也在那儿跟着起哄。
“我们也绝对不跟女子共处于一个私塾!跟她们一起读书,简直脏了我们的学堂!”
“是呀,把她们赶出去吧!是女子,就应该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哪儿也不准去。就是因为她们读书多,才有的这种乱七八糟的想法。只要不让她们读书,杜绝她们在外抛头露面赚钱的法子,她们就只能依附于男人!哪还敢这样与我们对抗!”
……
类似于这样的声音,不绝于耳。
谭青青简直要被气笑。
“说把我们从学堂赶出去的,你们自出生,至启蒙,乃至上学堂之前,是谁教育你们的?是你们的母亲还是父亲?嗯?”
“在座的,也都是女人生的吧?你们从女人的肚子里出来,反而转过头来嘲讽贬低女子?贬低生你养你育你的人?就好比女娲创造了你们的生命,你们却反过头来,推翻问责女娲?”
“谁给的你们的胆子,让你们敢去质疑自己的源头?”
“你们简直是舍本逐末,倒行逆施,拔本塞源,倒果为因,舍本求末!”
“一群蠢货!”
谭青青这张嘴骂起人来,简直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个个男子被谭青青骂的面红耳赤,却竟然一时间想不到辩驳点来回骂谭青青。
反而还是蒲逸春气的脸红脖子粗,反过来质问谭青青,“你们女子现在,不就是靠男人在养?自己享受着男子的钱财锦帛俸禄,又不想顺服男子。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道理?”
“不好意思。”谭青青笑了,“我在我家,就是自己养自己的。我爹我哥哥们都不逼着我去顺服他们。您又是个什么东西?还想在这儿教育我?”
谭青青就差没直接骂蒲逸春是牲畜了。
如此不给先生脸面,蒲逸春这课,哪里还上的下去?
当即他就把书册一扔,向沈老太爷请辞。
“沈先生,恕弟子无法再与这群冥顽不化的学生共处。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沈老太爷半眯着眼,静默着,没有说话。
大家都知道,这私塾,蒲逸春只是被请过来教书的教书先生。只有沈老太爷才有,让谁滚蛋的决定权。
若是别人这么呛先生,那肯定是要被赶出私塾的,不用想。
但谭青青却是沈老太爷的亲外孙女,这就让结果,有点扑朔迷离了。
大家都安静了,静等着沈老太爷的处理结果。
过了好一会儿,沈老太爷才睁开眼,“怎么不继续争执了?”
他瞧着因为吵架而吵的面红耳赤的蒲逸春和男学子众人,又看了眼因为倔强而不肯服输的谭青青和董毓二人。
冷睿道,“不管你们再如何不甘,如今的渝州城就是男子为主,女子为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