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信你,这些毒蛇毒虫,还不是你托人带进来的?”
沈梅兰怒斥陶姗儿没脸没皮。
事情都闹得这么大了,竟还敢说自己冤枉!
“你嫉恨陶曼凝陶若灵便也罢了,你偷偷地害,或许还没人知道。可你现在,在干什么?你现在是要把整个陶府的人,拉着一起陪葬啊!”
沈梅兰戏精起来,也是厉害的。
她抓着陶老夫人的衣袖,就要下跪,“儿媳嫁入陶府十八年,不说兢兢业业,也算是把陶府上下打理的有条不紊。”
“即便老爷纳妾,儿媳也没有说过半句不是。为的,不过是想把自己的三个孩儿拉扯大罢了。”
“可如今……”
“儿媳请求母亲,让老爷休了我吧!这陶府,儿媳是待不下去了!”
陶老夫人哪里不知道沈梅兰是在演戏?逼老爷休妻是借口,为的就是要她惩处柳姨娘,和柳姨娘生下的两个女儿。
三教九流中,商最轻。
沈家在渝州城,怎么也是书香世家。说到底,也是他们陶府高攀了沈家。
“儿媳,快快请起。”
才不过转念之间,陶老夫人便已经做出了选择。
“这件事,是陶姗儿做错了。她从府外置买毒物回来,存的,就是杀人的心思。这事儿,我会禀告太守,让太守为我们做主。”
什么?陶姗儿脸色大惊。
就这么点小事,还要禀告给太守?
那她在渝州城的名声,岂不是彻底坏了?
陶姗儿当即就想求陶老爷救救她,“爹,女儿是无辜的!爹救救女儿呀。要是真的让太守知道此事,女儿以后还怎么嫁人啊!”
谭青青在旁边冷笑,“你将我表姐们的手帕交与外男时,怎么不想想她们的名声?怎不想想她们以后如何嫁人?”
“陶姗儿,说到底,也是你自作自受。”
“谭青青!”陶姗儿嘶吼起来,“要不是你跟沈梅兰说,要请郎中告我有病,并借此把我送去乡下修养。我会买毒物害你?”
“我能干出这种事,都是你挑起来的!”
“既是要禀告太守,那连你与沈梅兰的勾当,也一起禀告!”
谭青青却是轻嗤冷笑,“你无中生有的本事,大家早已见识过。你说我与梅姨母勾结,要把你送去乡下。那谁能佐证?”
“你的教养嬷嬷吗?”
……
陶老夫人冷瞪了眼陶姗儿的教养嬷嬷,当下便下令,“把张嬷嬷给我拖下去!杖责二十!明早就找个人牙子,把人给我卖了!”
既然教养不好府中的姑娘,那还留着有什么用?
这下子,才真是叫陶姗儿大惊失色。居然连张嬷嬷也……
她要完了!
陶姗儿呆坐在那儿,满脸的失魂落魄。
而这件事,从头到尾,陶老爷都没出过声儿。
陶老夫人和陶老爷走后,沈梅兰抓着谭青青的手,泣极而笑。
“这么多年了,总算是让陶姗儿这贱蹄子吃了亏。就是可惜,只是脏了她的名声,而不是彻底让她嫁不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