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叫他自掏腰包出来,给刁民们出资,去修理那几个破水车,也绝无可能!
“你们要修缮水利是不是?来人啊,把城中所有的木匠,全都给我召集起来。让他们少拿工钱,多做事,这事儿不就解决了?”
几个木匠被抓来的时候,人脑子都还是懵的。
木匠们瞧了瞧太守,又瞧了瞧佃户们,当即就明白了。
可木匠们也叫苦啊。
“大人,咱一家老小都要吃饭。您若是降我们的工钱,那咱几家子都活不了,咋成?咱居住的那院子,还要继续缴钱。欠债几十两!若是还不上,您就要收回我那院子。我那老母,妻子,和孩子,可都要被赶出城外,流落街头!”
“你要是不做,本大人现在就把你赶出城!”
薛瑞明怒斥木匠的自私来。
“水利一事,关乎着农耕。而农耕,又是民之本。你们木工居然敢趁着这个艰难困苦之时,发难财,简直其心可诛!来人啊,既然他们不愿意替人做事,那就把他们的手给我剁掉!”
眼瞧着薛瑞明竟然是来真的,木匠们顿时被吓得连连跪地求饶。
“大人您息怒,小人愿意替他们修缮水车。小人愿意!大人息怒!”
瞧着事情圆满解决,薛瑞明似是还很得意。
“瞧见了?水车一事,就此解决。你们还有谁要闹?”
大家瞧着薛瑞明竟然是如此尖酸刻薄之人,心里面对薛瑞明都是很不满意。
跟上一任太守李玉德比起来,薛瑞明简直让人瞧上一眼,都嫌脏。
李玉德也不是没有手段,心狠对付起人来,也绝不输于薛瑞明。但至少李玉德心怀大善,爱民如子。把这偌大的渝州城管理的井井有条,更从不以权势压人。
可薛瑞明呢?
那就是纯坏。
坏的没边了。
而戴着人皮面具的谭青青和谭摘星,却是不满意于眼下的这个成果。
二伯被抓是因为薛瑞明。
薛瑞明也是一切事情麻烦的根源。
不将薛瑞明搞下去,别说谭氏,就是整个渝州城,都别想好过。
故而,谭青青又心生一计。
“虽然水车的事情解决了,可咱佃租的事情没解决呢。您要是这么能,那就麻烦帮我们向地主们说说,让他们降一降佃租呗?不然,那咱就得逼着您开仓放粮了,是不?”
这便宜谁不想占啊?
大家一被煽动起来,也是七嘴八舌的叭叭叭了。
“是啊,这出苗率低,收成就不好。收成不好,粮食就交不齐。到头来,不还是太守您的损失?我们要降租!不降租,种田这事儿,我们还就不干了!”
“对!我们要降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