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金斯义没有说下去的话,是不是也是这个意思呢?
“我人都在这里了,怎么取东西来给你呢?”子玄似乎是明白地说道。
“你随身就没有带些值钱的东西?”狱卒问道。
“身上哪有?进来的时候,你们不是搜了身,即使有,也被人取了去。这样,我出去取,我真有宝贝藏着呢。”子玄道。
“将你放出去,我可做不了主,不过,将军说了,如果你真有好东西,可以告诉我们,我们可以帮你去取。”
果然如自己想的一样,金斯义确实是在打自己的主意,跟在美妃身边,的确是收了不少好处。
西妃娘娘送了自己一样东西——翠珑马,那东西可值不少钱,要不将这物件送与了金斯义?
不行,西妃娘娘再三提醒过自己,这事莫要让其他人知道。
没有与金斯义交易的物件,自己凶多吉少,没有想到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竟然也可以将人置于死地。
子玄闭了口,狱卒与金斯义一样,对于入狱的人,他们想尽法子想得到一些好处,如若是没有好处,或许就会像蹲在角落里那人一样,受尽他们的欺凌,到头来连自己是谁都分不清楚。
“你自己想清楚了,明天,明天就是对你用刑有日子。”狱卒说了句。
这不是危言耸听,子玄知道。到这里来的人一定会受到这样的待遇。
果然如狱卒说的一样,第二天,金斯义就来到了狱中,提审了子玄。
金斯义看着子玄,说道:“你可想好了,你的日子可不多了。”
一开始,金斯义就给子玄一个下马威。
时间不多,死期就到,像他这样的小人物,没人会关心。
“金将军,你一直抓住我这个小人物有什么意思?”子玄问道。
金斯义摇了摇头,颇有一番no,no,no的味道,“不是我抓着你不放,是你犯的事太重。”
子玄犯的事,都是美妃主子给他按上的,现在美妃娘娘出事了,他还抓着不放,“我一个小小的服侍监,没有你想要的东西。”
金斯义好像并不相信他说的话,道:“谁不知道你家主子是君上最宠幸的妃子,主子高兴,随便赏赐一个,都是价值不菲的。”
“我跟主子时日不长,这你是知道的。能得到的话,我还用呆在这儿?”
“我也想不通,你好好地,去得罪美妃娘娘做什么?”
子玄并不想得罪任何人,只是阴差阳错,看到了不该看的,反不反她,不是自己说了算的。“是主子做了错事,不是我,金将军,你不会睁着眼睛说瞎话吧。”
“美妃娘娘是出事了,不过……”金斯义转过身,对子玄说道,“君上还没有回来,这事就没有定数。”
金斯义说的有一定的道理的,美妃受宠幸,现在出事了,君上还不知情,他会如何处理,不得而知。
金斯义看了看子玄,继续说道:“你的命我看怎么都保不了,美妃没事,她不想让你活,她若是有事,我也可以不让你活。”
他说的话,的确让人有思考的余地,现在,美妃自身难保,能救他的也就只有他金斯义。
“可我没有值钱的东西孝敬你。”子玄道。
“那就没法子了。”金斯义道,“子玄,这是你的罪证,你画个押吧。”
手下取过来,给子玄看了一张所谓的罪证。
“你可看清楚了。”金斯义在罪证拿过子玄面前的时候,故意说了一句。
“金将军,这些都是针对我的污蔑,我不认。”
“你不认也没有关系,我本不想对你用刑,你一个小小的服侍监,瘦小的身子骨,怎么受得了,你不想画押,我也没有法子了。来人……”
话一说下, 有两个狱卒应了声,来到金斯义面前。
“给他弄点面条。”金斯义道,这面条就是他们的专有名词,是刑罚的一种,丝丝润滑的感觉,如面条一般,却还有着面条一般的韧劲与辣味。
伤会在身体上留下一道道的痕迹,无论是刑罚刑具本身,还是施过之后在身体上留下的伤,如面条无二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