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没有回对,他又只身来到躺椅前,在那把破躺椅上,又躺了下去,闭起了眼睛。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是新来的,来帮你几天忙,你也不用摆这样的脸色给我看吧。”子玄道。
老头仍旧没有回对,这真是太不把人放眼里了。
子玄只得嘲着老头道:“好,好,算我不对,我将你衣服全洗了,这总成了吧。”
见老头没有说话,子玄算他默认了。
回到房里,子玄看了看刚刚整理过来的一堆烂衣服,这样的料衣服估计是老头子一次也没有清洗过吧,要不然怎么会那么脏,那么臭,刚才是自己捏紧了鼻子,才将衣服整理过来,现在看来又要自己捏紧鼻子,将衣服取出。
子玄道:“算了,算了,条件是简陋了一些,不过,总比一天到晚看男人婆的脸色要好。”他这样安慰着自己。
要去洗衣服,总要带上物具,一般是木盆子,他四处查找之后,终于在屋子的一个角落里看到了一只木盆子,这木盆子应该是长年没有使用了,静静地躺在屋子的角落里,灰尘满盆,上面压了很多东西,不是他眼尖的话,根本看不到这里有个木盆。
“这老头……”子玄摇了摇头,“他是一次也没有洗过衣服吗?也真是个怪人了。”
子玄想着,但事情还是要自己干,他先将压在木盆上的一些杂货给清理了,木盆终于得见了天日。他对着木盆自言自语地道。“你遇上我,算是你的幸运,要不然,你将终生呆在这个鬼地方,这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子玄边说边双手端起了木盆。还没有将他端起,只听得“哐当”一声,木盆子连同身子,底子,一起掉落了地面,它就这样在子玄的手上散架了,没有任何的征兆。他的手上只剩下了两只木盆子的耳朵。
掉落在地上的木盆子扬起了阵阵的灰尘,这千年的灰尘像是跳开了舞蹈,千年未见阳,一朝见阳满心喜,连灰尘也一样,不受管束了。
子玄咳了几声,这几声并不是因为感冒,而是灰尘吸入。
他用手甩了甩,将身前的灰尘给扬了开去。
“我还高瞧你了,原来你这硕大的身子是看看的,根本没有一点儿用处,一碰就散架。”
说归说,这木盆子总是要用到,他蹲下了身子,捡起其中的一片来,这些木制老盆,由一根根竖形的木块所夹成,现在外面的箍箍已经发霉,一碰到它,就如粉尘一样,散架了。
“没想我要在这个地方做一个小木匠。”子玄道,“不补了,不补了,这些衣服又不是我的,臭就让他臭着吧。”说着,他径自站了起来。
不过,他马上又否定了这个想法,这些臭衣服真的堆在了屋里,怎么睡觉,就像是在茅坑里一样的木屋,不行,不行。他又蹲下身,将这些碎片给搬了出来。
老头像是睡着了,子玄在外面忙活了半天,丁丁冬冬,直至将木盆子修好了,老头也没有醒过来。
“这老头,这样吵,还睡得这样死。”子玄取过了一堆衣服,足足搬了三次,才将这些衣服给搬到了河边。
子玄是忙活了半天,终于将这些衣服给洗完了,刚来第一天,子玄就尝到了这么好的果子,他倒没有怪老头,相比在主子那边,他还是宁可选择悬素楼。
老头
(本章未完,请翻页)
的衣服洗也洗了,晒也晒了,忙活了大半时候,也是该休息了,当子玄拖着疲惫的身心赶回木屋。他想,现在总该休息一回了吧。
这个时候,老头却是醒了。
子玄看不清他的脸,几簇长发之下,老头的脸却是藏着,即使不藏着,脸上的污垢也让人看不清他的真面目。他坐在躺椅上,闭着眼睛,问道:“你怎么会到我这里来?”
子玄也不隐瞒,道:“我家主子嫌我是扫把星,所以将我赶出来了,说是让我来这里锻炼锻炼。”
老头沉默了一会儿,道:“看到我身后的那片棒子地了吗?”
子玄看过去,他的身后真是有一大片棒子菜地,这菜地十分长广,从这里望过去,一眼还看不到边。
“将棒子菜地去浇了。”老头道。
“你是说浇了整片棒子菜地?”子玄疑惑地问道,老头也没有回答他的话,看来他说的话只说一次,你听清也好,不听清也好。
“你开玩笑吧,这么大的一片菜地,我要是浇,浇到大晚上也浇不完?”子玄疑惑着。老头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