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像的事的确很遗憾,戚少儒发现画像模糊掉一些时,也震惊不小,毕竟时常看着,却没想到会这样。
俩人于是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些其余的琐事。
与其说是聊,不如说是单方面问话。
戚少儒问什么,尹芃欢便也如实答着。
……
“尹同学那天为什么会从明德楼坠下来?”
尹芃欢眯眼笑了笑,道:“因为救人,不小心踩滑了。”
心中暗想——这才是他想问的。
戚少儒闻言,欣然一笑,似乎是松了口气:
“原来如此,救人是好,但也不要逞强,力所能及就行。”
尹芃欢闻言点头:“当然了。”
万事己未先,自己和自己人总是放在第一位,这是她的原则,若不是韦宿那个小人,她也不至于闹出这么大动静。
“戚教授,您该上车了,不然就来不及了!”
戚少儒偏头回着门外的一声催促:“好。”
尹芃欢将画轴收起来递给戚少儒,问:
“戚教授……这是要去哪儿吗?”
戚少儒笑了笑,并没有收那幅画,只道:“嗯,家里有些事需要回去处理,这幅画就送给你吧。”
“戚教授,这怎么行?”
她二话不说就推拒了。
这画怎么看都是价值不菲,毕竟千年前保存至今还能这般完好,随口就送出去了?!
她震惊又不解。
这些人一个个的怎么都这么阔绰?
青姨也罢,戚少儒也好,再者说她拿来也什么没用啊。
在她震惊之余,戚少儒就已经起身离了座位走至门前,转身莞尔:“很高兴认识你,尹同学。”
他微微点着头,轻声说:“若是有机会,再见。”
一切都是那么的行云流水,不带有一丝背负,他的笑容轻松了许多。
他说罢便轻手关上了门,尹芃欢手里拿着那幅画,还没反应过来,戚少儒就已经离开了。
这时,手机一声震动响起,她抬手便挂了电话。
是狗皮膏药庄不认。
她将那幅画装进包里,忽然感觉自己身揣万两黄金,一出门就撞上气喘的庄不认,他双手撑在膝上,抬头望她:
“你跑得也太快了吧……我眼睛都还没转,你人就没了影儿……”
“当然,”尹芃欢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我是校田径短跑队的,比你要快。”
庄不认顿了一下,“这……也没见你去训练过呀?”
“我休训。”
“好吧,”庄不认直起身来,从左腿裤包里掏出两张票:“香茗茶馆我好不容易抢到的,去不去?”
尹芃欢一见他手里的票,不假思索便应下:“好啊。”
本来以为还要费好大的嘴皮子才能把人给劝着去的庄不认轻飘飘的,还以为是自己听叉了,又确认地问:
“你刚才……说什么?”
“上面的时间是多少点的?”
“……是5点到7点的。”
她拿出手机,微微一笑:
“现在还差二十分钟就到5点,你走还是不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庄不认两眼放光,兴奋地满血复活一样:“走走走!”
……
香茗茶馆。
后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