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女老师唏嘘着又说:“应该是您的学生吧,刚才在明德楼楼顶跳楼轻生的那个学生……”
戚少儒翻到教材的扉页,看到上面大喇喇的名字时,愣了愣,“你是说刚才跳楼的那个学生是——这本书的主人?”
“是啊,戚教授您竟然不知道?”
“她现在在哪儿?”
“救护车送到人民医院去了,不过应该……”
她话还没说完,戚少儒人就拿着东西离开了座位,她不由地惊讶万分,毕竟她从未见过这样慌张不知所措的戚少儒。
……
人民医院。
“护士啊,为什么她还不醒啊?不是说没有伤吗?”
青姨焦急担心地问着身旁来给尹芃欢换点滴药瓶的护士。
一旁的徐蜚声复读机似的在那儿附和:“是啊,是啊,怎么还不醒?”
青姨没好气地给他一个眼神,徐蜚声这才哂哂闭了嘴。
毕竟他还欠着人好几月的房租费没给。
护士笑着安抚说:“是轻微脑震荡,按理说应该过不久就会醒来了,不用担心。”
“谢谢了。”
青姨道了声谢才在尹芃欢床边坐下,一旁的徐蜚声忽然就后悔了,他为什么要来呢?
杵在这儿如坐针毡,还时不时遭一回人白眼。
真是作茧自缚。
这时他手机一声震动,他双眼大亮,真是个及时的电话,接着他弯腰笑眯眯地和青姨说:
“我去接个电话,就在外面,有事叫我就行。”
青姨一个眼神都没给他,“不要你假好心,要走就快点走开!”
徐蜚声轻轻关上门,“喂?臭小子,你记不记得你刚刚做了什么,嗯?电话是要长辈先挂的,尊师重道你这个臭小子不懂?你……”
“师父,我爸他……快不行了……”
电话那头传来庄不认带着微颤的声音,似乎是刚刚才哭过。
他已经不知道该和谁说了,尹芃欢此时又还在昏迷中,除了徐蜚声,他再想不到其他人了……
好像人世间本来就是这样,树倒猢狲散,哪有什么雪中送炭,有的只是雪上加霜,就等着分利罢了。
徐蜚声垂下眼睑,停了嘴里的话,听着电话那头沉重的呼吸声,他问:
“你爸还是在原来的那个房间吗?”
“……换了,在重症监护室里。”
“几号?”
“……五号。”
徐蜚声迈着大步,大声说:“在那儿等我,我马上到。”
他走得急,不小心撞上了人,忙低头道歉并弯腰去捡掉在地上的帆布包:“实在是不好意思。”
那人淡笑一下接过他递来的包道:“没关系。”
两人便各自离开了。
只是徐蜚声走到一半后知后觉,顿了一顿,自言自语着:
“那包……怎么这么就眼熟呢?”
……
青姨低头将尹芃欢的手轻轻握在手里,望着尹芃欢面带愁容:“好好的,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咚咚咚!”
一阵有规律的敲门声响起,青姨迟愣了几秒,以为是徐蜚声便没打算起身,只是那敲门声却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她这才起身去开门,抬首便望进了一双温柔的眸子里。
“好久不见,青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