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奏室找到灰色画像,舞台上演奏天鹅的乐章,天鹅跳舞的湖泊底部找到琴弦,在光与暗的交界线泼洒鲜血,一切的一切要以鲜血洗刷怨恨,怨恨的尽头需要用音乐平息。
精神空间的布局是诡异的,毫无逻辑的,尤其是这片空间的主人,徐雯雯已经崩溃,故而,这片空间更加无序,混乱。
被剑气炸成肉酱的姨母逃出来后,门外居然是一片沙滩,阳光没有一点温度,连光亮也是冷白色。
沙滩的对面乃是一望无际的湛蓝深海,远远的地平线上突兀出现一道黑线,黑线从中分开,假徐雯雯从中缓缓走出。
她站在海面上随着冷白阳光往来,一眼便看见姨母的惨状。
“成了?”
假徐雯雯脸上露出欣喜,飞快踏着海面冲到沙滩上,随着她一脚踏在沙滩上,身后的黑线却没有消失,反而正在扩散,延绵万里,将整个海平线晕染成黑色。
光与暗的交界处形成,这里就是诗句的终点。
姨母碎尸在感知到徐雯雯时,疯狂向海水中逃去,还未碰到海水,假徐雯雯一手拎起碎尸,眼中满是戏谑。
“没想到吧?你居然也会落到如此田地?”
拎起碎尸打量着,并没有头颅的部分,嘲讽戏谑的心思瞬间淡了,现在的姨母就是块没有意识的碎尸,虽说有头颅时脑子也不清醒,但假徐雯雯对着姨母的脸嘲讽咒骂,起码会感到舒服。
而对着碎尸快,再怎么咒骂也会像个自怨自艾的怨妇般。
“真是无聊。”
假徐雯雯一口撕咬在碎肉块上,扭头用力撕扯,一大块碎肉嚼都没嚼就吞入腹中,碎肉在腹中化作磅礴的怨气。
假徐雯雯的皮肤上开始出现红点,随着她更加疯狂的撕咬,红点越来越多,最后一口吞入腹中后,除了脑袋,她浑身肌肤都的血红,仿佛在血池里泡过一样。
“还差一点....”
她意犹未尽的嘬着手指,细细品尝残留在指缝中的碎肉,获得力量的感觉让她兴奋,猩红舌尖卷走最后一块碎肉,她缓缓抬头,眼中凶狠一览无余。
“距离红衣就差一点点了,吞了那个玩家应该刚刚好!”
“到了红衣之后我再去杀了徐雯雯!吞食她的灵魂,将这片精神空间占为己有,到时候我还会拥有鬼蜮!”
“这片精神空间我将是无敌的!逃脱游戏控制回到现实世界指日可待!”
在她陷入对未来的美好幻想中,在她身后传来的推门声让她瞬间回神,她的目标已经达到,再也没必要装出天真的模样。
门扉只不过开了半截,只显露白暮半个身子,她就已经冲了过去,十指指甲骤然伸长,根根锋利的指甲刺向门扉。
她要将大门连带着白暮一起贯穿!
“清风剑诀-问柳”
和煦声音响起,白暮轻轻挥剑,看似随意的一击却蕴含磅礴的杀机。
假徐雯雯警觉地感到威胁,连忙止住攻击,疯狂后撤与白暮拉开距离。
“轰隆!”
剑气切开门扉,白暮从中走出,剑气气势不减,飞速的掠过沙滩朝着假徐雯雯而来,后者直接架起双手以指甲格挡。
“啊!!”
假徐雯雯的十指具断,她哀嚎一声坐倒在地,眼中布满惊恐,难以置信。
“怎么可能?!我距离红衣只差一点了!你怎么可能强的过我?!”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白暮缓缓走近假徐雯雯,手中长剑泛着淡蓝色光芒,光芒所照耀处,怨气消散,邪魔退避。
“让你解脱前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长剑剑尖正对着假徐雯雯的眉心,假徐雯雯满脸惊恐,俨然一副放弃抵抗的样子。
“我说!你问什么我都说!别杀我!”
白暮啧笑一声:“不杀你是不可能的,你与姨母勾结谋害玩家,我绝对不是第一个,你手上沾染鲜血无数,虚情假意,狼狈为奸,死不足惜,死前告诉我游戏的情报,也算是最后的自我赎罪了。“
“我...”
她仰起头,双眼含泪,双唇颤抖,不知是此刻悔悟了,还是对死亡的害怕,她浑身微微颤抖着:
“我不服!我是半步红衣!我没道理会输给你!”
假徐雯雯突然跳起,白暮下意识的刺出长剑,前者的双手突然浸出鲜血,布满鲜血的手握住白暮的长剑。
蕴含灵气威能的长剑直接将假徐雯雯的双手炸开,假徐雯雯忍住疼痛拼命往后退,便退便在口中喊着。
“诅咒-歪曲!”
红血无视长剑上的灵气影响,顺着剑身攀爬至白暮的手上,在其手背上留下两道鬼脸印记后,转瞬就消失了。
“清风剑诀-问柳!”
剑气斩出,在前方的假徐雯雯却毫不担心,甚至都没打算避开,新的双手长出,十指指甲根根伸长,然后被她硬生生拔下,朝着白暮扔出,锋利的指甲顶端似箭刺向白暮。
剑气比指甲快,但却贴着假徐雯雯的头顶飞了过去。
而十根指甲还未靠近白暮半米,长剑释放淡青色灵气组成的屏障,接触到屏障的指甲寸寸断裂。
“中了我的诅咒。你现在伤不了我了!”假徐雯雯讥笑道:“我可以拖着你等到任务期限结束,那时候你必死无疑!”
白暮微微挑眉:“但你也伤不了我,我大可以不搭理你,自己寻找出口。”
“你可以试试,除了我没人知道出口在哪!”
白暮转身看向漆黑的海岸线,那是一片黑色,是光与暗的交界。
“在光与暗的交界线泼洒鲜血。”
假徐雯雯的眼神陡然变了,眼中有不解,有震惊。
“你从哪里听到的?!”
没有搭理假徐雯雯,白暮自顾自说道:“一切的一切要以鲜血洗刷怨恨。”
假徐雯雯的表情狰狞起来,十指指甲再次射出。
“闭嘴!”
淡青色屏障挡住所有指甲。
“怨恨的尽头需要用音乐平息。”
白暮念完诗词后,抬起步子走向海岸线,在他踏上海面时,波涌的海浪停止了,脚下的触感坚硬厚实,大海仿佛变成了镜子。
“给我回来!你想干什么?!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