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名玩家只剩一人浑身鲜血的站在那,他跪在血肉中,双眼满是不可置信。
“发生什么了?我没想动手!但为什么忍不住?为什么?”他抬头看到原临,原临此时从笛声中脱离出来,嘴角扯出愉悦的弧度,一蹦一跳的往这边走来。
他的声音充满愉悦,仿佛刚刚欣赏完绝佳的戏剧般,血腥暴力的争斗让他意犹未尽。
“好可惜啊,还以为活到最后的是魏大哥呢~”
魏大哥就是开头调侃嘲笑他的那名玩家,也是变成怪物的那名玩家。
原临老实纯善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迹,他眉眼带笑,嘴角勾起,充满了玩味儿。
“是你!你做了什么?!”
原临已经走到了玩家面前,他弯着腰头贴着玩家的耳边,眯着眼笑道:“我只是让他们的本性提前显露出来罢了,哪怕我什么都不做,最后你们不是也要互相残杀吗?”
原临是笑着说出这话的,语气愉悦兴奋,仿佛人命在他口中不值一提,只是供他消遣的玩具。
玩家们杀人大多为自保或者利益,哪怕他自己也杀人无数,但绝对不会像原临这样产生愉悦!
“恶魔!”他猛然站起与原临拉开距离,看怪物的眼神看着原临。
“你就是一个怪物!”
“我们每个人都是怪物!都是这个腐朽肮脏的社会塑造的怪物!只不过我接受了不公拥抱内心黑暗,提前顿悟了这个世界的本质,变成怪物?不!这是觉醒!”
原临的笑越发癫狂了。
“而你们这些虚伪的家伙只是我的玩具!供我玩乐为我提供乐趣。”
玩家不欲听原临的诡辩,他掏出自己的杀招,那是一把能伤到鬼魂的枪械,枪早就上膛,这个距离根本不需要瞄准,火舌狂浪涌出,无数子弹射在原临身上。
“得手了!”玩家兴奋的大喊。
结果倒地的原临直愣愣的站了起来,他脸上依然是愉悦的笑意,射进肉体的子弹被排除体外,透过子弹孔能清晰的看到伤口正在愈合。
连炸裂的脑门,流出脑浆的脑袋都在愈合,白色脑浆像是爬虫爬回他的脑子中。
“哈哈哈!”玩家讥笑道:“你果然是个怪物!”
他已经放弃了,从踏入游戏的那时候起,他就做好了随时会死的准备,如今死亡来临反而有些解脱?
原临慢慢靠近玩家,他边走边说:“这是恩赐啊!是神为了让我肃清这个肮脏社会的恩赐。”
陡然间,他整个人的脸从中间裂开,裂开的缝隙中,生长着一排排尖牙利齿,原来藏在人皮下的才是真正的怪物。
他抱起玩家将他整个塞进裂口中。
“我开动了。”
咀嚼声不绝于耳,骨骼被嚼碎的声音连绵不绝,他吃的很快,咀嚼声富有节奏在落针可闻的三楼响起,就像呕心沥血创造的乐章一般。
咀嚼声消失,玩家被原临吞食干净,他也恢复了老实纯善的模样,伸出食指抹去嘴上残留血迹。
“多谢款待。”
这出惨案发生在三楼,三楼之上的四楼,或者下面的二楼,无一人差距。
或许在二楼的人上到三楼时,看见尸体会起疑心,但原临不在乎,他已经玩够了。
“好了,接下来开始攻略游戏吧!”
他也没有想着去做猎杀白暮的任务1,因为他不笨,能让游戏针对的任务岂是一般货色?
猎人往往以猎物的身份出现。
至少在他知晓白暮实力和所有底牌前,他不会把注意打到白暮身上。
原临推开竖笛录制室的门,他对这竖笛情有独钟。
尸体的上面是天花板,而天花板上面是四楼,逃到四楼的白暮,现在站在位置正好与尸体对应,但他却不知道。
他也根本无暇猜测三楼刚刚的惨叫是发生了什么。
在白暮刚到四楼时,万籁俱寂,能听到的只有他的呼吸声,确认身后没有脚步追来,他松了口气,开始观察着四楼的布局和房间。
四楼房间与三楼又是大相庭径,四楼只有一个房间,房间处于四楼中央,双开门正对着楼梯,白暮没有第一时间推门而入,而是环绕着房间将四楼外围观察个遍。
除了正对楼梯的门,还有另外三个门,分别对应东南西三个方向,楼梯处于北方,透过门上的玻璃能穿过房间看到对面的门。
房间里空无一物,只依稀能瞥到贴在墙上的镜子,镜子有很多块,每块都是一样规格的2x3,颇像演员练习室里面用来练习表情的布局。
外围没有任何线索,白暮未防止再被转移位置,他特意在北门缠上红丝,红丝一端系在门把上,另一端在他的手腕上,红丝若是挣断或者被拉长,就代表他被转移了位置。
做好准备后,白暮推门而进。
“咔哒!”门自动关闭了。
白暮吐槽道:“自动关门这个设定用多少次了?能不能来点新鲜的。”
回应他的只有正前方的镜子,镜子亮起白光,上面浮现白暮的镜像,白暮没有立刻过去,而是走到左边的镜子前,哪怕白暮手贴在镜子上,镜子也是灰蒙蒙一片。
他又试了其他镜子,除了亮着白光的镜子外,所有镜子都无法显示白暮的镜像。
“专属的?每个玩家都有专属的镜子?”
白暮瞬间警戒起来,这意味着游戏可以对镜子做手脚,专门针对白暮制造杀机。
以防万一,白暮用红丝构筑与自己身型一样的人偶,人偶接近镜子一米内后,镜子上面有红色字迹浮现。
“请玩家根据要求作出相应表情。”
“小孩子的糖果掉了。”
这是要求,白暮想到应该是号啕大哭,但红丝人偶无法作出表情,自然挑战失败了。
“挑战失败,惩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