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能告诉我吗?”
狗叫声停顿一霎,然后小女孩就像真的是条狗一样,对着白暮呲牙,吼叫,后退着,眼中满是惊恐。
“我不会伤害你的,你能告诉我的名字吗?”白暮将手伸向小女孩的脑袋。
小女孩紧盯着白暮伸过来的手,停止了狗叫,白暮松口气,还未触碰到小女孩的头发,手指传来一阵剧痛。
他忍住甩小女孩一巴掌脱离撕咬的冲动,另一只手将小女孩拉到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耐心而平和的对她说着:“没事了,没事了。”
安抚持续了足足有五分钟,手上传来的力道松开,刚刚还满脸敌意的“小狗狗",如今在白暮怀里睡得香甜,小嘴一张一合,双颊泛着粉红,
白暮温柔的表情随着小女孩睡着,下一秒便冷若寒霜。
将小女孩轻轻放在床上,一离开白暮的怀抱,她的眉头便挤在一起,喉咙发出痛苦的低吟。
白暮视若无睹,在不惊动小女孩的情况下,他换出了系统:“甜心”
这次他取出的不是尿壶,而是第一个副本骗,啊不!是合法交易得来的日记本。
他没那么容易信任别人,他心向善,但绝对不是圣母,鱼小雅是他被鬼蒙眼时,感受到鱼小雅心中有善,且从未做过伤及无辜的恶行,一切只是自保。
所以他才会不留余力的拯救鱼小雅。
而面前的小女孩惨吗?
惨!
刚刚学狗叫时,如狂犬病发作,口水眼泪止不住的流,眼中满是惊恐,睡袍都将脖颈勒的破皮,白暮实在于心不忍,这才上前安抚。
但她是突然出现的,太过诡异,况且从进入副本时,白暮便已经理解,这是一个充满谎言与欺骗的副本。
日记本拿出后,封面上原本空白的姓名一栏出现三个字“杂种狗”。
姓名下方出现蓝底大头照,上面正是面前的小女孩,白暮脸上的寒霜更甚,阴沉的要滴出水般。
掀开日记本的第一页。
七月二日 晴
“家里突然来了一群奇怪的人,他们进来就打爸爸,妈妈过去帮忙,结果被推下了楼,爸爸当时就疯了,也跳下了楼,我被那群奇怪的人带走了,他们把我关在小黑屋里,什么都看不见。”
日记本只是以第一人称叙述目标的身前事,并不是本人写下的内容,所以字句里没有感情可言,哪怕父母惨死,上面也是冷冷的字罢了。
至少白暮是这么认为的,他第一次使用日记本,也不熟悉具体细节。
翻开日记本的第二页。
七月三日 晴
“我一直被关在小黑屋里,直到晚上七点二十分,门被推开了,好几个人举着手电筒进来,我又饿又渴,那些人手里拿着食物和水,他们说要对我做很痛的事,我配合才会给我水和食物,我当时晕了过去,他们将奇怪的液体输入我体内,然后留下食物离开了。”
白暮没敢翻开下一页,后面发生的事情,只会是一群变态的恶行,想到面前的小女孩遭受过那种折磨,白暮牙齿紧咬,双拳握紧,指甲扎进肉里都无所察觉。
“畜生!一群畜生!”
咒骂惊动了原先睡着的小女孩,不过她闭着眼装睡,白暮安抚她时,她在那人怀里感受到的温暖,至今让她眷恋。
白暮无所察觉般,收回日记本,环顾房间四周,除了鱼缸发出的窥视感,没有任何异样,解密关键还是在那鱼缸里。
唤出尿壶,这次没有小女孩的阻挠,他顺利将水瓦出,直接泼在粉红地毯上,白暮做完这些还有些忐忑,房间陷入死寂,唯有地面上鲤鱼拍打水泊的声音。
突然间门口响起敲门声,敲门声由轻变重,白暮没有理会,床上装睡的纤细女孩,微不可查的颤抖着。
敲门声在持续,门口敲门的那人有些不耐烦,从敲门变成撞,踹。
每一脚都用尽力气,在船舱外发出响亮的声音。
“小畜生!把门给我打开!”门外传来妇女的叫骂声。
白暮将手上尿壶握的更紧,回头看向小女孩,此时的小女孩已经从床上下来,眼中满是挣扎,抬起柔顺头发下的脑袋。
双眸中的挣扎变成求助,晶莹泪光在眼眶打转,楚楚动人,我见犹怜,求助的眼神不过一瞬就消失。
小女孩又跪在地上,门外的顾妈妈不喜欢她站着,顾妈妈喊她小畜生,她就要像个小畜生只能爬着走。
白暮冲到小女孩面前,抓着她的胳膊,将她拽了起来,白暮因愤怒没掌控力道,用力的拉扯,让小女孩痛呼出声。
“痛!”她又连忙压住声音,她不敢说话,顾妈妈只想听到她狗叫。
白暮的怒火更甚了,他恨不得立刻将门外那人,碎尸万段,扒皮抽骨。
“为什么?你是人!站起来!”白暮再去搀扶,她却突然爬开了,惊恐的眼睛望着白暮,她是小畜生,她不应该得到人的安抚。
白暮撞上那道眼神,心中像被灼烧一般刺痛,深吸一口气后,白暮强硬的抱起小女孩。
伸手在她背上轻拍,安抚,温柔的声音像极了粉色棉花糖,小女孩沉醉在白暮的温柔中,无法自拔,不舍分离,多年来的委屈终于压制不住,化作泪水向白暮哭诉着。
有温热液体浸湿胸口,轻拍小女孩后背的手顿住,白暮低头看向小女孩。
小女孩嘴唇死死抿住,不然哭泣声从喉咙发出,柳叶眉下明亮双眸泛着泪光,强忍住喉间闷疼,眼泪却化作丝线滴在白暮胸口。
白暮深吸口气,压住心中愤怒,会保护她的宣言还未出口,小女孩先他一步说道道:“你躲床底下去,不要让顾妈妈发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