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金丹这么血淋淋的东西都敢拿出来卖,这小子一定有问题,我得想办法探一探他的底细!”
许济跟在这白衣儒生身后已有多时,但无奈的是他现在腰包里只有可怜的五枚地阶蕴灵丹,实在是拿不出什么珍奇宝货来吸引这家伙的注意力。
“这该如何是好,难不成要我卖身诱敌吗?等等!或许不用那么惨烈,我现在身上虽然没有什么值钱宝物但是我有一大堆幽寰宗功法啊!”
就在许济苦思冥想之际,一道灵光突然在他脑海中闪过。
“如果这儒生真是通天盗的贼匪,那幽寰宗的功法对他而言无疑绝对是不能拒绝的至宝。没有比这更好的诱饵了!接下来我只需要...”
在心中略微谋划一番后,就见许济右手一伸,随便从须弥珠内取出了一本他绝对不会修炼的幽寰宗法术。然后他便大摇大摆地地盘膝端坐在了小舟之上,开始高声朗读手中的玉简
“遂古之初,谁传道之?上下未形,何由考之?.....”
许济现在依旧是隐身的状态,整个小舟之上只有他沙哑而阴森的声音传出。这番诡异的场景在其他客人看来无异于闹鬼,吓得大家纷纷驾船远离,生怕惹上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唯有那白衣儒生与众不同,他似乎真的被许济所朗诵的典籍所吸引,独自泛舟上来问价。
“敢问尊驾念的是什么?
这儒生的声音依旧是那么随和,但小舟上的许济却莫名觉得有一阵无形的压力从四面八方袭来,似乎有一层无形的屏障在他与这儒生周围升起,隔绝了周围一切窥伺。
好在许济法力雄浑心境稳定,并没有因为这小小的变动就破功显形。他略微提气稳住了身形,随后便站起身来轻轻一笑
“哼哼,你问本座念的是什么?本座倒要问问你听到的是什么?”
正所谓高人做派,大多胡言乱语、答非所问。
许济这一句莫名其妙的反问发出,竟然真的震住了那儒生。只见他动作略显局促,就如同上课被老师提问的学生,竟真的开始低头沉思起来。
“怀疑!顾虑!不过最清晰的当属渴望!得嘞,这小子上套了!我可以继续演下去了!”
感受到儒生心中那不断翻腾的矛盾情绪,许济决定退波助澜帮他一把。
“低头看什么呢!一看就是上课没好好听讲,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回答不上来!”
他这突然的一声暴喝传到那儒生耳中,当真是如惊雷一般,吓得这小子双腿发软,险些没直接跪下去。
“弟子看见了机缘!秉前辈,弟子看到了机缘!”
突如其来的呵斥让儒生来不及多想,直接就将心中最情绪的想法脱口而出。许济听罢微微点头,发出了一声怪异的感叹
“哎~如今宗门人才凋敝,你这小子虽然悟性不佳,但也算是有几分机缘能遇见本座”
南洲幽寰宗所用的的文字与其他大门派大不相同,《灵云道篆》对他们而言只不过是辅助,自五个幽文衍生而出的《幽寰玄书》才是他们真正的根基。
“噫、呜、唏、吁、哎”
这五个没有任何含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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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叹词却被幽寰宗的人视为真理,许济虽然能认出甚至读出这几个字来,但是他根本不理解它们有什么含义。
方才他面对这个儒生读出来一个“哎”字,只是想试探一下他,看看这家伙在听到幽文之后有何反应。
但出乎许济意料的是,儒生在听到他这句感叹后,竟然直接撕去了脸上的伪装,双膝跪地纳头便拜。
“弟子范明远见过师叔,祝师叔万岁金安!不知师叔尊姓大名?在那位阎君手下听差?来此一线天鬼市又有何见教?”
“妈蛋!装逼装大发了!这该怎么收场!”
面对如此突然的转折,没有办法许济只好临时应变为自己加戏,只见他又叹一声幽幽道
“哎~本座来此是为那邪教之事。”
听到“邪教”二字,儒生身子又是一震,他抬起头来看向空荡荡的小舟震惊道
“难不成道主那边又来了什么新命令?还请师叔明言。”
“艹,谁是道主啊!赵通天吗?我这该怎么脱身啊!!!”
正所谓撒了一个谎,就要用更多的谎言去圆他。现在许济是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胡说八道了
“正是!道主有令!暂缓对那昌顺坊的进攻,那元夕子背后有那邪教魔头的影子,不可轻举妄动。”
许济一统胡言乱语,却没想到这儒生听罢竟是连连叩首嘴里直呼“道主英明!道主英明!他老人家身在南极竟也能对时局有如此敏锐的洞察!弟子遵命!弟子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