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真实的,他怎会这样残忍,怎会舍得辜负他的娇娇儿,让他看到他娶别人的一幕,又让她独自那般伤心的离开?
梦,这肯定是个梦。
他肯定是被困在这梦中了。
“既然放不下,作何还要这样让她伤心?”
耳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谢七郎抬头,惊讶地看到自己扯下盖头的新娘不是别人,竟然是屠蓁蓁。
看到屠蓁蓁,谢七郎惊愕住了。
他这是做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梦。
然而,屠蓁蓁的话落下后,周围都变得静悄悄的,似乎方才的热闹喧嚣都是排练出来的一样,而谢七郎口中却苦涩的说:“她太倔,不这样,她又哪里会死心离开。我既然给不了她安稳,与其让她跟着我为我担惊受怕,不若就让她恨我吧!”
“谢七郎,你还是太自负了。”
自以为是的给人安排好一切,可他都不曾问一问,人家是愿意安稳,还是宁愿陪他颠沛。
傻子,都是一帮傻子啊!
他是,她也是,他们所有人都是。
屠蓁蓁神色淡漠地望着他,随即提着盖头,背影孤寂地自行入了谢府。
望着屠蓁蓁转身入府的身影,谢七郎面容苦涩,眼中闪着破碎的光,低喃着:“自负便自负吧,我只要她安好的活着。”
一生安好的活着。
周围的画面逐渐远去,谢七郎踉跄跟着入府的身影也渐渐模糊,门口的人群相继散去,自始至终,那座庄严肃穆的府宅里,都未曾传出一声:一拜天地!
营帐里,谢七郎挣扎着从梦中惊醒,醒来正好对上在直勾勾盯着他瞧的屠蓁蓁,吓得他后背一阵悚然,还以为自己还被困在梦里。
“谢七郎,你这是梦到什么了,看到我跟看到鬼一样。”
“比你是鬼还可怕。”谢七郎脑门青筋突突突的,他闭目深吸了一口气,内心还有些不安地问:“你怎么在这里?”
一听他醒来就这么问,屠蓁蓁心里一下挺不是滋味的,跳脚道:“你以为我想啊,要不是他们说我是你目前的解药,离了我你小命难保,你以为我稀罕待你这儿招人非议啊!”
都说她抢了那丑丫头的谢七郎,一个个的也不看看谢七郎是不是先与她认识的,真的很过分!
“解药?你对我下毒了?”谢七郎抓到了个重点。
屠蓁蓁差点被他这重点气出一口老血来,怒吼道:“谢七郎,你少污蔑我,我屠蓁蓁虽是女子,但行的也是将门之风,顶天立地,就算我曾经对你有过非分之想,但那也不可能害你,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越吼越生气,屠蓁蓁似乎是真被气到了,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后,直接转身就走了。
谢七郎想叫住她再问问,可人家现在根本不想搭理他。
不过想起她刚才的话,谢七郎心底存疑,想弄清是怎么回事,便直接翻身下床。哪知双脚刚着地,一股头重脚轻的眩晕感袭来,晃得他差点没站稳。
到底怎么回事?
他的身体已经弱到这等地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