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其实也不用那么急,我现在月份还小,这姑娘乖得很,我可以再帮着照顾她些日子的。”王荷花其实也是有心无力的,虽然谢七郎和她夫君称兄道弟,但毕竟身份不一样,怕他多想,客套话总是要说两句的。
哪知君天扬这憨憨当了真,脸上立马就露出了不乐意的表情。
一个战营里出来的,谢七郎哪里会不知道君天扬那针眼大的小心眼在想什么,当即比他先一步拒绝道:“不了,我一会儿去看看这条道还有没有闲置的小屋,离得近些,以后就麻烦嫂子再照看一二就是。”
说完,谢七郎看向抱着自己胳膊不撒手的女子,有些烦躁。
好在小姑娘的确乖得很,他离开的时候,虽然抱着他不撒手的哭了一差,但好好跟她说人话,她还是听得懂的。
这不,谢七郎前脚刚走,她擦擦眼泪就自己捂被子里傻乐自己的去了。
傻人有傻福,大概说的就是这样的了。
翌日一早。
昨夜急风扫雪,今早地上的落雪又厚了几寸。
谢七郎今日特意起了个大早,早早的就去军需处申请了住地,就在他蹲在营门口,剥着从军营伙房揣出来的水煮蛋等批条时,批条还没等下来,他大哥倒先板着一张冷冰冰的俊脸找来了。
“大哥,你今儿起的挺早哈。”
谢七郎笑嘻嘻的打招呼,谢商徽却懒得跟他绕弯子,直接问:“你申请住地做什么?”
能做什么,当然是住人了。
谢七郎没想到他大哥会知道得这么快,扯谎的言辞都还没来得及编。
可现在要怎么回答?
说是给个姑娘住吧,他跟那姑娘又非亲非故的,没准他哥又要得想多。照实话说吧,可按照姜修远猜测的,那姑娘没准是个被发配的犯人,到时就更说不清楚了。
“怎么,你又背地里干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哪能啊,长兄如父,我哪敢背着你干什么事。”算了,还是先瞒着了,要真实话实说了,他带个被发配的姑娘来军营,他哥准赏他军棍吃,得不偿失。
还是编个瞎话吧!
“再不说,就给我去领军棍!”
“别呀哥……”
“军营重地,别叫我哥!”谢商徽神情漠然,语气带厉。
“是,主帅。”
谢七郎声音洪亮,站得笔直地瞅了他哥一眼,心底酝酿着,开始瞎编道:“禀主帅,事情是这样的,神箭营先锋姜修远有一表妹,家中遭了难,不远千里前来投奔他。而他今日还有别的事要忙,特请属下替他来跑一趟,申请个住地给表妹暂住。”
好巧不巧,正好凑巧路过的姜修远:“……”
妈的谢七郎个狗逼玩意儿,没事扯老子下水干嘛?
“修远,可有此事?”
姜修远猫着步子正想开溜,可惜谢商徽眼尾已经扫到他了。
都被点名了,姜修远哪还敢再装没看到他们,恨恨的瞪了谢七郎一眼,硬着头皮走过去,帮着圆谎道:“回主帅,确有此事。”
确有此事个鬼啊喂!
这以后要是被揭穿了,军棍肯定也少不了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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