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给你小恩小惠,让你把他当成一个好人。
然后以自己为模板,要你向他学习,用道德大棒不停地往你身上抡,直到把你装进套子里。
傻柱就是这么沦陷的。
秦淮茹大概比傻柱沦陷得还早。
她趴在傻柱身上吸血,而一大爷则是同时吸她和傻柱的血。
你看,后面为了照顾这么多老人,秦淮茹都累成什么样了。
夜晚,一大爷按约定时间给了秦淮茹十斤白面,却被一直关注着媳妇的贾张氏看到了。
秦淮茹拿回白面,刚进屋,就被婆婆堵个正着。
“你那么晚去干嘛了,还提着这么多白面。”
“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我跟你说,这易中海没安好心,你以为他的东西是那么好拿的。”
“你不要在那里瞎说,人一大爷是好人,只是做好事不想让别人知道。”
“我过的桥比你过的路还多,那老东西有什么想法我还不知道。”
“我不跟你说了,白面我放下了,你爱吃不吃。”
说完她放下白面,又出屋了。
傻柱帮她,婆婆防着她和傻柱,一大爷帮她,婆婆又说一大爷没安好心。
她感觉怎么做都是错的。
一个人扛起整个家,她容易吗,没人能理解自己,也没人会真的同情自己,除了以前的傻柱。
而现在的傻柱让她看起来好陌生。
她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感觉和她是如此的相似,孤独,寂寞。
何雨柱出来透透气,正好碰到秦淮茹在外面看月亮。
他抬头也看了看,月亮像一块燃烧的冰块,亮得晃眼,将清冷的月光洒在了院子里,铺得满地都是。
秦淮茹的身影好像融进了月光里,一样的冰冷和虚幻。
他想跟秦淮茹打个招呼,但话又堵在心口说不出来。
他们之间的距离在他的有意疏远下,似乎变得像天堑,现在开口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秦淮茹也看到了他,熟悉的脸,陌生的人。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那个关心她的傻柱渐渐离她远去。
何雨柱最终还是走近她打了声招呼:“这么巧啊,我就出来透透气,你呢?”
秦淮茹看着他的脸,那眼光像是要钻进他的大脑,看透他的灵魂。
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梦呓,她的声音空灵而幽远:“你认识一个叫傻柱的人吗,帮我告诉他,我好累!”
我不就是傻柱?
他想脱口而出,但一接触到她那穿透灵魂的眼睛,又怎么都说不出来。
秦淮茹没有等他的回答,似乎也没指望他回答。
转身,进屋,清冷的背影最终消失在门后的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