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启禀陛下,边关传来消息,最一段时间,马哈木统领的瓦剌蠢蠢欲动,多次侵扰我朝边境,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苦不堪言。”内阁首辅杨士奇道。
“马哈木真是太放肆了,两个月前还请求大明派兵,助他剿灭阿鲁台部,见请求未得到圣上的批准,竟然恼羞成怒,这是在挑衅大明朝的威严吗?”
朱高煦不悦,顿了一顿,继续道:“儿臣请求出战!”
虽然身为皇子,但他的勇猛,位居朱棣三子之首,堪比顶尖大将,听到这样的消息,顿时热血沸腾,心中燃起熊熊的怒火。
不就是区区的瓦剌部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仗着地域宽广,每次对战都不敢和明军硬碰硬,这群蛇鼠之辈,给他几万精兵,定叫马哈木有来无回。
“汉王爷,此事需要从长计议,不可一时冲动啊!”杨士奇规劝道。
他曾经跟随朱棣出征,和马哈木交过手,深知此人的恐怖,能带领一群残兵败将,壮大到今天这般,足以与阿鲁台部分庭抗礼的境地,甚至敢挑衅大明的威严,不管从哪方面看,此人都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倘若贸然出兵,即便朱高煦骁勇善战,都不见得一定能取胜。
“杨首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朱高煦眉头一挑,冷冷道:“我知道你看我不顺眼,可这毕竟关乎到国家的稳定,百姓的安危,我希望你能放下成见。”
“况且,区区的马哈木,他还没有资格,让我朱高煦放在眼里。”
杨士奇为什么会这么说,不就是怕他屡建军功,然后压太子一头吗?
那个瘸子是废物,他可不是废物,他是马背上的王者,立志要成为父皇那般,封狼居胥的帝王!
“老二,杨士奇说的有道理,马哈木此人办事滴水不漏,谋划之深,在某些地方,饶是朕都无法比拟,你还年轻,切忌不可冲动,否则必将抱撼终身。”朱棣对杨士奇的话表示认同。
马哈木,这是个难缠的对手,同样,这也是个可怕的对手,否则,他也不至于派出得力干将陈懋镇守边关,换做其他人,他还真不放心将如此重任交付。
不过,关于陈懋的能力,朱棣心里相当清楚,作为跟随他起兵靖难的亲信之一,陈懋丝毫不逊色于太祖时期的名将,战力无双。
按理说,有陈懋在,根本不可能出现瓦拉部侵扰大明边境的情况。
难道说……出现了未知的突发情况,使得陈懋分身乏术,无暇抵御外敌?
“杨士奇,你继续说。”朱棣道。
“一个月前,陈懋的叔父陈宏突染恶疾,被病痛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即便朝廷派出顶尖的太医团队,都束手无策。”
“最近几天,陈宏的病情持续恶化,陛下,您也知道,当年陈懋的父亲陈亨因病去世,在关键时刻,是陈宏挺身而出,才保住了陈家,这天般大的恩情,陈懋感激到不能自己,此时,眼看叔父病重,他根本无法将全部心思,都放在抵御瓦剌部的入侵上。”
杨士奇娓娓道来。
“陈宏的病情非但没有好转,反而加重了?”
朱棣一愣。
当初他得到消息,连忙下令,临时组建一支太医团队,前往边关,替陈宏医治,不过,最近一段时间,皇宫内并不太平,他也就无暇了解事情的进展,哪曾想,竟然连手段高超的太医们,对陈宏的病症,都无能为力,还真是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
“当务之急,是派人前往边关,肩负皇命,协助陈懋解决瓦剌部入侵事件。”杨士奇道出心中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