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刑侦大队的人，就只有这么一点水平吗？”
陈墨看着鄢敬亭，蔑视的语气加眼神，让人不觉得寒毛直竖。
不光是彭楚楚发现了，就连盲目崇拜的黄泽也发现了，陈墨好像在针对鄢敬亭。
黄泽对陈墨还是十分了解的，他出现在公共场合的次数屈指可数，只有那么一次采访，让人印象十分深刻。
记者问，当初被冤枉杀人的时候，有没有恨过，有没有想过报仇？
这明明是一个十分刁钻而且不尊重的问题，但一众记者提问了很多问题，陈墨却只回答了这一个。
“恨？你大概对恨的理解不够。”
说完，陈墨又说：“我庆幸，在我未曾踏入深渊时，有一道光出现。”
采访的时候，陈墨面上温柔多情，虽然对于其他人都冷漠，但却不是随便一个人都能让他起敌意的。
能让这种人起敌意，肯定都是厉害角色。
“你这是什么意思？别以为你是个教授，就瞧不起人！”
鄢敬亭知道陈墨是说的自己，这脾气一下就起来了。
“从关系人保姆所描述的徐静华的日常生活来看，她是一个极为洁净的人，怎么会让这样一个粗糙的纹身贴贴在自己胸口的位置？”
“而且，这个纹身贴是死后贴上去的。”
陈墨刚说完，白杨仔细看了一下材料，的确，在纹身贴位置尸体腐化的程度和其他地方不同，应该是受了化学物质的影响。
如果不是陈墨提醒，白杨可能就漏掉了这个细节。
“那这么说，对方真的是个连环杀人犯？”
黄泽几乎就已经笃定陈墨说的是事实，于是连忙叫人去找保姆和秦招亨确认是否有见过徐静华身上的纹身，顺便叫人把秦飞栾带来问了一通。
几番拷问下来，果然验证了陈墨说的，这可能真的是一起连环杀人事故。
这也让彭楚楚想起了，白杨和鄢敬亭的相遇相知正是因为这起连环杀人案，而照原本的轨迹，陈墨应该已经连续犯了很多起案件了，但是现在，这才刚刚开始。
根据陈墨提供的信息，一行人很早就来到了飞流街。
飞流街四通八达，沟通着T市最大的商业街，从早到晚，人流不断，所以叫做飞流街。
晚上七点半，华灯初上，下了班的女孩子们相互掺着说着今天遇到了个帅哥或者是买了个新包，开心的很。
当然也有惆怅的。
正如此刻的彭楚楚。
陈墨居然主动要求彭楚楚做饵引诱杀人犯出现，还真没有这么坑女朋友的。
那可是杀人犯！
彭楚楚穿着一身白色的蕾丝长裙，脸蛋是精心描摹过的，看起来清新可人，整个人像一朵高洁的白莲。
她背着包在独自走在路上，在飞流街96号徘徊着。
不过半个小时，就有好几个男生前来搭讪，彭楚楚都一一回绝了。
“小姐，您要去哪里？”
忽然，一辆黄色出租车停在了彭楚楚的面前。
彭楚楚刚想上车，就被一个40多岁的妇女抢在了前面。
“等等，出租车，我有要紧事！麻烦你带我去一下经贸大厦7楼！”
彭楚楚拉住对方，小声说道：“是我先到的，这位姐姐，你还是下车吧，一会儿也会有车的。”
“我在这儿等了三十多分钟，才等到这么一辆车！妹妹，我真的有急事！还是你让我一下！”
说着 ，车里的司机似乎有点不耐烦了，说道：“你们考虑好了没有？”
“考虑好了，先送我去吧。”
说完，还没等彭楚楚多考虑，对方已经开始启动车子，随着车子的发动，司机戴好了口罩，空调里冒着凉气，带着点特别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