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次细微的影响聚合在一起，就会形成显著的反馈：
用嘴呼吸长得丑。
轰轰轰轰轰……
惊人的噪声在窗外响彻，由远及近，一架架无比巨大的机甲在夜色中行进，从远处赶来，又驰向远方。
望安扫一眼机甲离去的方向，摇了摇头：“太慢了。”
不仅指机甲速度，也指当地高层的反应速度。
“挖深一点，别让人发现。”他道。
「明白。」智能AI缪斯答应，远程操控变成钻地机的子弹型飞船，一面照常堵塞挖掘通道，一面照常根据探测结果，向资源挖去。
望安又找了几个网站，道：“帮我弄一套没有漏洞的身份和经历，临时转校去全会三中。”
他所在的偏僻地点称为「全会市」，全市一共三个高中：
全会一中，全会二中，全会三中。
一中享有三个机甲大赛报名名额，二中两个，三中只有一个。
市里所有学习好的学生、有钱的学生、有背景的学生，都在一中，稍微次级的都在二中，三中则全是没成绩，没钱，没背景的普通学生。
也正是因此，自觉在一中、二中竞争无望，遂于大赛前夕转校至三中的尖子学生，很多。
多到让普通三中学生连抱怨都懒得抱怨，从最初的反响激烈，到现在变得麻木无感。
这也给了望安机会。
「想要什么类型的身份？」智能AI缪斯问。
“挑最优的编。”
「好的呢，父母双亡有妹有房的死宅男高中生可以吗？」
“……不行。”
这样的身份舒服是很舒服，望安年轻的时候还幻想过很多次（不过是父母双忙）。
可想搞定，不仅需要篡改信息，还要篡改他人记忆——
这是个麻烦活，望安不喜欢。
「父母双亡孤苦无依终日靠捡垃圾求生的凄惨孤儿也可以哦？」
“……你正常点。”
「好吧。」智能AI缪斯回答的声音里透着失望。
十五秒后，正常的资料呈现在望安眼前：
一个体弱多病，被父母遗弃，总是很安静，存在感稀薄到连深夜投河自尽三个月后，都没人察觉到的抑郁症孤儿。
智能AI缪斯之所以能搜寻到他，还是因为这位可怜的孩子曾在无人关注的网络上，披着无人知晓的马甲，对世界道出最后一声晚安。
看着脑中浮现的可怜人的图像，和他在网络与现实中留下的有限的痕迹，望安沉默良久，道：“还有别的吗？”
智能AI缪斯又给他找出几个，有些需要临时出动去演一场戏，有些需要披上别人的马甲演很长一段时间戏……
“就刚才那个吧。”望安道。
智能AI缪斯知道他想要的是哪个，很快便把可怜人的身份篡改完成，对比展示原版和改版的差别。
望安确认没有差错，道：“送进三中。另外，他沉进哪条河了？”
智能AI缪斯略有迟疑：「你是想……」
“盗用了别人的身份，总得给别人送个行吧。”望安道，放下电脑，站起身子，走到窗边。
“让他走得风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