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我还有一点想不明白。您是怎么能确定羽神之箭?他的箭既然能够自由出入黑暗之地,那他的人应该也可以啊。”
“我猜想,他的人已经陨落了吧,他的箭别人还在用着。”帝盺老人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没想到老夫却因祸得福,在这个地方反而肉体和灵魂而不朽。”
“哪怕是作为那个女人的侍神,羽神,应该已经也不存在了。”
“您是怎么认识羽神的?!”阴罗也跟上了思路。
“那个女人所在的时空还是毕竟奇特的,经过黑暗之地,想必你们应该也毕竟习惯这种状态了。”
“我和那个女人接触的时间极短,但我也看到了她那里很多的东西。比如这座方尖碑上的文字,就是从她写在泥板上教那些人学习的知识。”
“她说了,好好参悟,就可以知道这个宇宙的奥秘。”
“那么,前辈应该还没有参悟,那么我还剩下最后一个问题。您是怎么让盲歌者出去这黑暗之地的。”
帝盺露出了有点尴尬的神情,“我做不到。”
说完他伸手从星辰海洋里摘取了一颗光芒,让它在手中滚动了一圈以后,又随手扔进了星辰海洋,激起一点小小的涟漪。
在这个动作中,李憾和阴罗就随着光球的转动,突然就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力量在身体上碾过,说不出的难受,仿佛正在掉进一潭浓厚的蔗糖里。
他做不到出去,但又很轻易地展示了强大的力量,一颗星辰岂止亿万之钧。
“但外界确实有这么一号人,我和他的族人还交过手!”
李憾于是就把当天和浅昭信的交手状况,以及最后出现观察者的情况。
观察者没有出手,说明自己的家族也有对等的人出现。
李憾事后把陇西李家的几位梳理了一遍,觉得司空陵或者醉道人的可能性大一点,也就基本上清楚了扶桑浅昭流的来人水平,几乎可以用脚趾头都想出来,只有盲歌者这个老怪物。
李憾把推算出来的盲歌者战力,以及无字方尖碑,寻找天铁这种细节都跟帝盺说了,让他更多一些理解。
帝盺听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长叹一声。
李憾和阴罗都没有做声,因为他俩都知道,黑暗之地的秘密很快就会由帝盺老人自己揭开了。
“你们俩有没有听过人体的一个部位,叫阳关?”老人终于继续说话了。
“阳关?”李憾望向阴罗,阴罗一脸懵逼。“经络谱系里没有这个。”
阴罗点点头。
“这里。”帝盺老人指了指眉心再上去半指的位置。“这就是阳关,我们还是不一样的。而我这个族可以通过阳关这个部位,分离出很多个分身来,但是有一个缺点,分身越多,单个战力越差,你可以理解为战力守恒。”
“当时我十分的恐慌,情急之下直接化成三个分身逃往三个方向。”帝盺的老脸微微发红,“没想到直接被那个女人捏碎了一个,是真的魂飞魄散那种。”
“剩下的两个就给她囚禁在了这里...”,帝盺老人又是苦笑。
本来意气风发的年代,却遇上了这么一个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