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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针尖对麦芒

金属碰撞的声音乍响。

东方瞳猛地吸了口凉气,接着便被砸飞了出去,纵然他及时挡住了对方的攻势,可不知怎地,拓跋海那副只能说是精壮的躯体却蕴藏着巨大的蛮力,砸在青锋上的这股力道透过剑身传到了他的身上,让他顿感胃里一阵翻涌,青锋更是猛烈颤抖。

来不及多想,只见他双手持剑,转动身子借力回旋,长剑在双手中不断交错旋转,扬起了一记剑舞,方才止住了身形。

强压住胃里作呕的感觉后,再看向对面拓跋海的眼中比之前的战意更浓。

“禺山,他是你的弟子?”

说话的是禺山身旁看台上的一个虎目中年,此人是古阳派掌门的师弟,名叫韩铭斗,一身修为臻至脱凡中境,只比玄竹差上一筹,在古阳派这个圣宗中战力也是数一数二的。

禺山说道:“不错。”

韩铭斗赞叹道:“难怪,小小年纪便将搬山三法练成了。”

此时的拓跋海右手上缠绕的白布,已被刚才那场冲击震碎,定睛一看才知他手上的皮肤已完全不见,而是一层灰黑色的龟裂石皮,看上去极为古怪。

韩铭斗见状打趣道:“不过......似乎练得过于着急了吧。”

禺山面不改色的说道:“小毛病而已,不足道哉,待他日后开了天门自然会消退。”

......

......

“啧啧,圣神宗的那些顽石还真是胆大啊,让区区一个元阶小辈修炼术法,这下玩现了吧,副症都出来了。”

玄竹望着那层石皮,传音给身边的御慈灯,言语中满是讥讽。

御慈灯传音道:“体修之法向来极端,不破不立这句话被这类人奉为宗旨,没什么好惊讶的,不过我倒想看看东方家的这个孩子会如何应对,毕竟技法对术法可不是差一个层次这么简单。”

“你对他有兴趣?”玄竹诧异道。

闻言,御慈灯只是淡淡一笑。

至于其他三位首座以及宰胥对此倒没什么异样,再惊人的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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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他们都见过,这种小辈之间的争斗对他们来说不过是婴儿戏罢了。

随着刚才东方瞳被砸飞,台下的一众弟子和三位长老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拓跋海虽然惊讶于对方居然接住了他蓄势一拳,但也只是让他心中对剑阁的不屑淡了几分。

“能改变身体形态的应该是术法没错了,怪不得他的力气这么大。”

东方瞳紧紧盯着对方,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小动作,同时心中暗忖,苍白的脸色好像比之前稍微红润了一些。

剑身微微抖动间,有吟声逐渐变大。

修为达到归元上境便可外放元气,是这个境界的修士最常用的攻击手段。

只见东方瞳手中的长剑光芒骤盛,配合天上的烈阳使得剑身发出刺眼的光芒,拓跋海不得不眯起眼睛,谨慎的看着他,分析他接下来的出招。

透明的元气附着在长剑表面,沿着边缘不断加速流动,到最后形成了一圈肉眼可见的锯齿,隐隐发出撕裂空气的声音。

光芒盛到极致时,拓跋海下意识闭上了双目,心中暗叫不好。

东方瞳抓住了这个时机,提剑而上,三步并做两步眨眼间就近了对方身前,速度即使不如拓跋海,却也差不了多少,毕竟二人的境界相同。

东方瞳猛地挥出长剑,在力道的加速下,剑鸣声比之前更甚,竟是盖住了周围所有私语声。

拓跋海闭着眼睛,只能凭着感官判断,随后右手一横,只听一阵嗞嗞声炸在耳边,长剑与石拳轰然相碰,擦出几粒火星。

惊呼声起,观战的一些修为平凡的弟子,见这一幕有些难以置信。东方瞳作为新人弟子中,实力最出色的四人之一,这招将元气化作锯齿加成在剑身上,可是有着当初将杜千仞的长剑锯断的战绩,虽说这些剑只是用上好的青钢锻造而成,并未入飞剑之流,但这手段也是极为不凡,没想到会被这个拓跋海的挡了下来,他的拳头究竟硬到了如何程度?

东方瞳见状瞬息做出反应,双腿踹在拓跋海的腹部,倒飞拉开距离,紧接着在半空中一个翻转,单手撑地化解力道,然还未完,下一息再度举剑刺向对方。

“煞引!”

东方瞳心中淡淡道了一句,那时泛起红润的脸色,刹时通红取代了苍白,体温在这一刻顿然升高,发出丝丝白气,应该是汗水蒸发所致。

拓跋海此时也适应了这道光芒,眼帘微抬,见对方二度杀来,心中不免恼怒,冷哼了一声,而后身上的元气迸发,将上衣震碎,双手同时探出,右手抓向长剑,左拳对准东方瞳的脸轰了过去。

看台上的禺山见此,微微叹气,心想这孩子......可真败家。

眼看长剑就要被拓跋海抓在手中,谁知下一息竟是诡异的以一个刁钻的弧度,从指缝间穿了过去。

圣神宗的搬山三法虽名声极大,但同样修炼起来也并非易事,据说三法之石皮法练到极致,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可化作厚岩,就连头发也不例外,而拓跋海看来目前只练就了双拳。

东方瞳本是要刺向对方的心脏,却因此改变了轨迹,又是一阵嗞嗞声,但这次却带着一阵肉皮撕裂之音。

两声惨叫同时响起。

东方瞳的右脸被石拳正面击中,长剑也随之脱手,一口鲜血裹挟着两颗不知是什么位置的牙齿喷出,随后便向后方的一众新人弟子急速砸去。

连师眼疾手快,立即飘出上前,轻而易举的将其身体拦在了怀中,一脸关切的探查已是陷入昏迷的东方瞳。

而另一边的拓跋海虽然未昏迷,但也好不到哪去,那一剑本来是要刺向他的心脏,却因他的阻拦改变了轨迹,穿过他的指间由下而上,将锁骨贯透,卡在了其中,而剑尖离其颈部也只有不到一指近,滚热的鲜血似小溪般顺着剑锋淌过剑柄,滴落在石板上,可谓是在鬼门关前溜了一圈。

......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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