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篮球场已经有人在打篮球了,现在农村也有水泥地的篮球场了,一般打半场,因为打全场太耗体能了,这大热天的一般人跑个十几回就气喘吁吁了,往往撑不了多长时间。来到篮球场先投几个篮,人一多就开始组队打半场。分好队后,半场就打起来了。轮到刘漆打的时候,对位的人很快就知道刘漆的厉害了,刘漆跳得高,刘漆速度快,刘漆力量足,刘漆投得准,刘漆传球传得好,还有跑位配合意识。防守刘漆的人无可奈何,他什么都做了,却好像什么也做不了,因为双方的实力不在一个档次上。当然,刘漆不会一味地进攻,因为篮球不是一个人的运动。
弟弟就渴望进攻表现自己,刘漆不时传球给弟弟,弟弟虽然人长得不高,但他突破速度快,爆发力强,人称“旋风阿三”。弟弟一拿到球就选择强突,依托高人一等的爆发力,他总能突破对方的防守,杀进内线,然后一个跳投把球投了出去,球往往会打在篮筐上,一声清脆的打铁声是篮球对弟弟的“回馈”,仿佛正微笑地对弟弟说:嘻嘻,再努力一下就能投进去喽,努力哟,小年青。弟弟运球行进中跳投准星有点差,打铁是常态,也让抢篮板的人有了盼头,毕竟没有打铁就没有篮板。正是:生命不息,打铁不止。弟弟完美诠释了这一理念,当当当的打铁声在球场上不时响起,使得球场热闹了不少。
刘漆也很好融入这里头,他开始化身传球者,给其他队员输送“炮弹”。一次刘漆拿到球后,一个转身过了两个人,突进篮下做出进攻姿态后一个漂亮的背后传球,传球动作美如画,惊艳半场显功力,进球化成一助攻,艺术篮球现真容。不过,传球还需要队友的配合,一次刘漆在低位接到球,示意弟弟赶忙顺下,把球传给他。可是,弟弟无动于衷,眼睛眨了几下没有任何反应,无奈刘漆只好自己攻。
这野球场打球也挺有趣的,因为打的人多是同一个村的,大多认识有的还挺熟,一块对位打难免不说说笑笑。一个使劲往篮下攻,一个拼命阻挡,凭借身高优势防守方给了进攻方一记火锅,盖得进攻方有点踉跄,正是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竹杆;一记盖帽吃下来,让你知道我厉害。
打铁打得多了,弟弟的手也热了,突破之后往内线,一记上篮进网中;突破之后一记转身投篮,球在篮筐内转了几下掉入网中。弟弟显得有些高兴,付出终于有了收获。刘漆也很乐意穿针引线,给弟弟和其他人作嫁衣裳,因为在刘漆看来打篮球的一大快乐是分享,让其他队友们投投篮,享受着打铁和进球的快乐。
天色渐渐晚了,阳光温和了不少,不如之前的毒辣了。刘漆和弟弟也打得满头大汗。眼见打球的人越来越少,刘漆知道他们都去吃饭了,开饭的时间到了。“怎么样,我们也回去了?”刘漆问弟弟。弟弟乐意地点点头,今天打球打得让他挺过瘾的。在回来的路上,刘漆和弟弟一路上说说笑笑。弟弟当然不忘夸赞哥哥,刘漆笑了笑,没办法实力就是这么强,不服不行。因此,刘漆对自己做了一个定位,那就是一个串连的中轴者。刘漆对自己所扮演的角色还是
(本章未完,请翻页)
满意的。从篮球场到奶奶家还是有一段路的,篮球场在思淀村,虽然与农场毗邻,但还是有一段路。因为农场没落了,根本没有青壮年人了,也就没有篮球场了。刘漆记得以前农场的老办公室里有一个篮球架,这篮球架用泥沙石子浇铸而成,被牢牢地固定在地上,篮板上有个方形的小篮框。不知现在还在不在?估计也没了。
回到奶奶家,吃完饭后过一会儿洗个澡,然后到桥边散个步,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天虽已近8月底,但天气依然很热。中午吃过中饭,看会儿电视后,刘漆和弟弟妹妹们都躺在床上休息。奶奶拉上窗帘,电风扇呼呼地扇着,奶奶一边摇着扇子,一边笑眯眯地说:“说起来也好笑”。
刘漆问:“奶奶,有什么好笑的?”
奶奶笑着说:“我们这些种地的人竟然入了事业单位的门。你看现在那些研究生呀,名牌大学的大学生削着头皮要进事业单位的门,很多人还进不了。反倒是我们这帮种地的农民退休之后享受到了事业单位的待遇,你说好不好笑?”
刘漆说:“奶奶,你们现在退休工资每月也有近6000了”。奶奶笑着说:“谁能想到现在的退休工资能有这么高。当初到农场的时候,能吃饱饭已经很满足了。能有几块工资拿心里面不知有多高兴。不过,那时候在农场工作苦也是很苦的。大冬天赤着脚干活,住着茅草屋,每天六进六出”。
刘漆问:“六进六出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