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府城外密林。
张岱坐在道边,由护卫帮忙包扎身上的伤口。
周围横七竖八的躺倒了二十多人,其中大多数为黑衣人,三辆拉货的马车斜倒在一边。
张岱想起方才的厮杀,暗暗心惊。还是田掌柜考虑周详,给他留了四个七品好手,不然这会躺在地上的就该是他了。
也不知田掌柜他们怎样了。
张岱起身走到为首的黑衣人尸体边,站了一会。就吩咐护卫收拾货物,拼成两车,一人赶着一辆,继续向凉州出发。
两人走后一个时辰,又是五名扮做商人模样的人出现在了现场。
为首一人是个着装极为赶紧讲究的年轻人。
扫视了下现场,沉声道:“飞虎寨也能来参一脚,这事可不像李家说的保密啊。”
另一个老者答道:“飞虎寨看来未能得手,东西还在田立业身上。”
“嗯,快马追上,这次再不容有失了。”
“是!”一行人快马向凉州方向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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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立业得知李家拍卖鎏金铜蚕的消息后,虽然也疑惑李家这个时候拍卖铜蚕有猫腻,但也禁不住铜蚕的诱惑,交代张岱无论如何要拿下铜蚕。
铜蚕顺利到手,那还有什么心思在兰州发展商会。
遂定下由张岱装作护送铜蚕的商队先行一步。
自己则独自携带铜蚕悄悄潜行。
由于是一个人,田立业比张岱快了至少半个时辰。
进入凉州地界,官道上人逐渐多了起来。
为了不引人注意,田立业抄了近道,临近凉州,原本悬着的心业逐渐放松下来。
这条小道极少人走,两边皆是荒山,没有人烟。
一路奔来,口干舌燥,看到前面有个歪脖子树,想着到树下休整一下。
走近一看,原本放松的心弦又重新绷紧了。
树杈上,横躺着一个人......
“田掌柜让在下好等啊!”那人伸个懒腰,轻飘飘的下了树干。
田立业看的皱起了眉头,该来的还是来了。
这个年轻人看着极为怪异。
长发披肩,随风飘散。
眉清目秀,一袭白衣,明明是个极美的女子。
但,是个男声。
“阁下,有何指教?”田立业沉声问道。
“听说田掌柜得了一件宝贝,就是及其稀罕的那种,我这人有个毛病,看到稀罕之物,就想着拿来玩玩。”那人软绵绵的说道。
田立业也不废话,冷哼一声,说道:“有本事就来拿吧!”
白衣人娇笑一声,下一刻,一个白皙的手掌已到了田立业身前5寸的位置。
好快的身法!
田立业一个错步,右手猛的扣向他的手腕。
眼看得逞,那手却想泥鳅一样反握向田立业的手。
田立业变爪为掌,印向对方的膻中穴。
白衣人及时回手挡住。
只听“嘭”的一声,两人实打实对了一掌。
田立业后退三步,胸中气血翻涌,反观对方,却立在原地,看似毫发无损。
“田掌柜掌法很扎实,不过,还是差了点。”
未及说完,又是一抓探向田立业的胸口。
田立业一言不发,见招拆招。
未及五招,田立业被白衣人一掌拍飞。
田立业在空中一口血雾喷出,减去了部分压力,但仍觉得胸口烦闷,且火烧火燎。
试图使个身法定住身子,但不知白衣人使了什么鬼,发现全身僵硬,竟无法东一个指头。
像一个破布袋一样摔倒在三米远处。
“哎,好好说话不好吗?非要动手。”白衣人边摇头边向田立业走来。
田立业又羞又气,苦于舌头都动不了,只得眼睁睁看着他拿走铜蚕。
“鄙人大明教温含玉,田掌柜不服气了还可以来找我哦。呵呵......”白衣人说完几个闪身不见了踪影。
田立业心中一惊,原来是大明教的妖人。
这形势越来越复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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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虎寨后山。
断崖峡谷内是一片规模并不小的小湖泊。
“宝库就在这?”李一松转头看向白乐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