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云初月暗自叹气的时候,一辆马车停在了云初月面前,把她的去路拦得死死的。
云初月本来就有点儿心烦,现在被人拦下,自然没什么好脾气。她抬起头来,正要问对方是不是没长眼睛。
可是,当她抬头看到赶车的人是风一时,她露出了意外之色。
既然赶车的人是风一,那么坐在马车里的是谁,也就不言而喻了。
“风一你们怎么会在这儿?”云初月说这话的时候,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刚从国师府的大门走出来。
风一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低垂的车帘,向云初月偷偷递了一个眼神。
云初月看到这里,转头让半夏先回去,而后她才踏着马车,钻进了车厢里。
车里的气氛有点儿怪,宴烬端坐在马车的对面,双目微闭。直到自己进来也没有睁开。
马车再度动了起来,云初月不知道目的地,是什么地方。不过她也不在意就是了。
习惯的来到宴烬旁边的位置坐下,云初月试探般的开口唤了宴烬一声。“王爷?”
“嗯。”宴烬从鼻腔里哼出一个音来,却并没有睁开眼睛去看云初月。
“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云初月看宴烬有些没有精神的样子,只当他身体又有什么不适。
宴烬猛地将眼睛睁开,那双黑陨石般的眸子,光华闪动。“云初月,你为什么会从国师府走出来,你是不是应该给本王一些解释?”
宴烬这话一出来,云初月可算是明白宴烬反常的原因了。
敢情,这瓶老陈醋还在吃呢。
“昨夜我将你的玉佩遗失,被肖亦白捡到。所以,我才一大早来找他要回来。”云初月说着,拿出宴烬那块玉佩在他面前晃悠着。
“昨夜,你为何会和肖亦白在一起?”
宴烬的脑回路显然和一般人不一样,他关注的重点,也和常人不同。
“我哪有跟他在一起?我不过是去逛青楼回来的路上遇到他了。”云初月收起玉佩,跟宴烬纠正了一下。
“逛青楼?云初月你叫本王怎么说你才好?”宴烬脸色比刚才更沉了。
“逛青楼怎么了?王爷若是想去,我也可以带你一起去。”虽然带着自己男人去逛青楼,的确有些奇怪就是了。
不过,那是她的地盘,哪个不长眼的女人敢碰宴烬,她就把她爪子剁了。
可是很显然,宴烬并没有因此而感到丝毫的高兴。
带他逛青楼?他该说她大度吗?
大度到。他甚至怀疑起了她究竟是不是真的在乎他。
宴烬再清楚不过,云初月对他的兴趣,来源于他的病。
而直到现在他也不敢肯定,云初月是对他的病有兴趣,还是他这个人。
如果最后证明,是前者。
他又该如何呢?
“你走。”宴烬不想再听云初月说什么,因为那指不定是他更加不愿意听到的。
云初月没动,这个男人今天究竟怎么了?她都已经解释过了,难道他还在怀疑什么?
云初月有一肚子的话想说,可是她突然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