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了对门的白一冉和宋子钊的一张幺鸡,已经听牌了。
秦宁哲看着旁边听牌之后轻轻晃着身体的许京墨,她一开始在他旁边坐的非常僵硬,喝了点酒逐渐放开了起来。
嗯,还和之前一样,因为一点点小事就兴奋。
下一圈,对门的白一冉和宋子钊也报了听,许京墨身体的那些小动作停了下来,嘴巴还微不可见地嘟着。
秦宁哲的脸上露出连自己都不易察觉的笑意。
他们明明是最早听牌,却一直没办法胡牌,秦宁哲倒是不甚在意。
这时候对面的宋子钊把面前的一排麻将一推,兴奋地大喊,“自摸!”
其他两家各一瓶酒,秦宁哲和许京墨坐庄,要喝两瓶。
冯凯和倪昇都非常善解人意地一口闷了,为女生挡了酒。
许京墨本来就不期望秦宁哲能帮她喝,愤愤地拿起一瓶酒,这时候她身边的秦宁哲却自然地端起了一瓶,实在是出乎她意料。
她瞪圆了眼睛,不解地盯着他,那人却轻飘飘地说,“一人一瓶嘛,刚刚好。”
就在他抬头喝酒的时候,头顶上暖黄色的灯光照在了他吞咽的喉结上。
好……
许京墨承认自己有些想入非非。
“啧。”冯凯轻松地干了一瓶酒后,看着这边的情况,满脸看戏的表情。
被这一生啧惊回了现实,许京墨匆忙地喝下面前的一瓶酒。
她喝酒本来就上脸,此刻脸颊已经通红。
接下来连着三局,许京墨还是运势不佳,连续点了两次炮,又是三瓶酒下肚,空腹的她有些神智不清了。
她摇了摇脑袋,其实按照她的智商,即使是刚刚才学会,打赢也不是什么难事。
麻将虽然看运气,但是出牌的取舍也是很重要的一个环节。只是她现在酒精上头,脑子一片混乱,哪有精力去想什么概率的问题。
秦宁哲看着面前胡乱出牌,毫无章法的女人,有些吃惊。
她以前酒量也没这么差啊。
许京墨从前还挺爱喝酒的,只是不爱和不熟的人一起,避不了的酒局就索性装一杯倒。她酒量其实很好,只有在秦宁哲面前喝醉过,但也是极少数时候,从前她一喝醉就爱拉着他撒娇。
恍惚之间,旁边喝醉的女人突然兴奋,“胡了!”拉着秦宁哲的衣角晃了晃,献宝似的指着桌面上被她推倒的麻将。
这,是怎么胡的?秦宁哲不太理解。
上下家纷纷反应过来,愤愤地指着她的牌型,“你这不是诈胡吗?”
冯凯自然不会错过这个帮兄弟出气的好机会,“诈胡!罚三瓶!”
被这一出弄的麻木的许京墨盯着桌上冯凯已经开了的三瓶酒,拿起就要喝,手被一双温暖有力的双手按住。
“别喝了。”秦宁哲夺过她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虽然他刚才陪着许京墨喝了不少,但是他酒量极好,一点醉意都没有。
剩下的两瓶酒也被他一饮而尽,虽说没有喝醉,秦宁哲脸上此时已经出现了红晕。
他无意间瞥见桌子底下许京墨光溜溜的两条腿起了一片鸡皮疙瘩,今天最高温度就二十三度,这个天气还要露腿。
不爽的滋味从内心油然而生,冷死她算了。
然而口嫌体正直的秦总,下一秒就脱掉了自己的西装外套,欲盖弥彰的说有点热。
秦宁哲把西装递给许京墨的动作被冯凯看在眼里,想起刚才秦宁哲替她挡酒更为不爽。
“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会心疼人呢?”被秦宁哲瞪了一眼后还不死心地补了一句,“人家轮得到你心疼吗?”
看向那位“正牌男友”,宋子钊和没事人似的,冯凯无语。
下一轮,秦宁哲见不得许京墨一团乱麻,轻叩桌面的手指指挥着她出牌,被冯凯看见又开始嚷嚷,“哎,说好了男生只能摸牌的,你们俩犯规,一人一瓶。”
这一次,秦宁哲想拦她没拦住,被一只手别开,许京墨是真喝醉了,把酒瓶藏在他反手边的怀里,笑着看着他,“我的!你别想抢。”
她喝到一半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猛地跑出了房间,他的衣服掉落在地。
秦宁哲追了出去,临走警告地看着冯凯,“你差不多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