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又是这位小公子啊,又来这儿吹曲儿了?在这儿吹,可有人听啊?”
“你未曾听见?”
“嘿,瞧你说的,我自然是听到这悠美之声,闻声赶来啊。”
“那你可是人?”
一阵哄笑。
那人憋的满脸通红。
“吹与知音听。”
“你都这样了,还装什么俞伯牙?走跟大爷我去厢房,你吹给我一人听。我做你的知音可好?”另一人在一旁,嘴角歪斜。说着便伸手去拉扯。
急得张诚明在外直跺脚,险些让他将酒全吐出来。他只得大喝一声:“都给我闪开!”
地动山摇。
人们惊慌的后退,闪出一条窄道。
看见那男子,张诚明却呆了。
双眼上蒙着的青灰色布条在微风中翻飞。
盲杖“笃笃”的向他靠近,颤巍巍的声音几乎要被风吹散,“可是诚明兄?”
灰黑的长发在风中飘飘,清矍的身子骨向前探,瘦削俊朗的面庞泛着雪光。浑身云峰白长袍,腰別鸢尾蓝箫袋,一手拿南海普陀神竹所制紫金箫,一手执无患木削成的无黯盲杖。
行颤而身正。
张诚明慌忙上前搀扶,“是我,是我。奕鸣慢些。”眼里却又显出一丝脆弱。
“哎哎哎,你谁啊?”那两人同时也朝这走来。
张诚明一把将韩奕鸣拉到身后,两眼往地下一瞪,两人的裾边开始飘起白烟。
张诚明拉着他便走出人群,只剩下一群人围观两个惊慌失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