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中灼热。
“这大哥你这就不能怪我见外了。六年,你在外音信全无。父亲病重,你可是曾回来看望过一次?派中无影率人叛乱,可是你回来守护剑宗?也对,你并不曾习剑法,自然也不必守护。既然如此,那如何不是外人?”
无影伯叛乱?怎么可能?无影伯是父亲的书童,陪着父亲长大,四五十年一直是父亲的得力助手,左膀右臂。
更何况他打小没了母亲,父亲一派之主,平时不得闲暇,于是自己的贴身护卫成了儿子的贴身保姆。无影伯怎么说也是看了他十八年,若有叛乱之心,十八年如何藏的住?
满腹狐疑。
而随后张端淇眼尾嘴角显露出讥笑与嘲讽,“如今父亲撒手人寰,你却马不停蹄的赶来了,莫不是还想着那嫡长子继承制?”
张垚腹中的火一下子跃上胸口,直顶脑门。心中的理智紧紧的箍住怒火,
“张淼,你少拿父亲压我。你倒也不用如此自卑,我自然不屑与你争派主之位。如此,我去看父亲最后一眼有何不可?”
“也罢,玉琢玉磨,放大哥进去。”啪啪两声,剑入鞘。
张诚明独自上前,留下张端淇一人在门口。
三级台阶上,停放着父亲的遗体。那不再红润的脸依旧板着,静穆肃重。
他爬上前去,跪在仙台前,修长白皙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抚上父亲冰冷的手。
躺在一旁的湛卢剑却翘起,继而落下。
父亲已经仙去,剑脉早已停动,如何佩剑突然出现异动?
要么是父亲并未逝世,要么就是有人操纵。事到如今,显然只能是后者。
他的双手攥住父亲的左手,企图给予父亲一丝温暖。
突然,湛卢剑“唰”的从剑鞘中抽出,剑柄死死抵住张诚明的后背,将它往前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