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笼罩容家祖宅,宋祈衍生了一肚子的闷气。
晚上10点,白初夏打哈欠起床。冷水洗脸后,匆匆前去再给容洵扎针,又让清明将熬好的三大碗中药给容洵灌下去。
容洵状况不太好,他已经病入膏肓,靠着强大的毅力顽强支撑,还未苏醒。白初夏在病床边盯了他许久,他那张脸和前夫简直一模一样,总给她时空交错的怅然。
“阿衍,你先回去睡,我今晚守着他。”白初夏叮嘱宋祈衍。
宋祈衍长长冷哼,半开玩笑说:“白姐姐,要是哪天我也病得像容洵一样,你会不会也守着我整夜?”
白初夏白了他一眼:“边儿上去,少胡说八道,你好好一个人怎么会生病。”
宋祈衍没吭声,湿漉漉的眼神看着傅七,一声不吭,委屈巴巴的。
如果叶司白头上有两只毛茸茸的兔耳朵,这时候肯定也是软哒哒、怂哒哒地垂下来,可怜又招人。
白初夏看他两眼就挪开视线,宋祈衍默不作声陪着白初夏。
他才不会给孤男寡女单独相处的时间,尽管“孤男”还处于深度昏迷。
接下来几天,白初夏在剧组和容家祖宅来回奔波,拍完戏就去给容洵治病。宋祈衍满腹的不满,忍着没发作出来。
三天后,容洵总算苏醒过来,他身体孱弱,像个病美人似十分招人可怜。醒来第一件事是处理公务,他昏迷的这几天,容家都快乱套了。
“你这病是遗传血液里带来的病,很难治。”白初夏迈进病房。
病床呈现150°角度,容洵轻靠在床上,即使大病一场,他棱角分明的面部轮廓依然清俊。白初夏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脚尖勾来椅子,坐下。
“我知道,我祖父死于这种疾病。”容洵显然看开了,坦然面对生死。
白初夏道:“当然,并不是没有治疗的希望。有本罕见药书叫《明药志》,如果能找齐残本,或许能治好你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