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驴找驴?云长老您这话什么意思?”孙忆安蓦然止住身形,回头问道。
“想知道?那就去西妙峰柳婆娘那里给老夫弄两壶杏花烧来!”云长老说道。
孙忆安闻言一愣,随即苦笑道:“云长老您还真是狮子大开口,柳师叔的杏花烧便是家师和宗主都讨要不得,岂是我一名炼气期记名弟子能得到之物。”
“没有好酒那还说什么?既然杏花烧你弄不来,东灵峰那位宋丹师酿的培灵酒,你给老夫随便弄个七八坛来,也能勉强凑合。”云长老悠悠说道。
“云长老说笑了,弟子不过是刚入门不久的炼气期晚辈而已,每月薪俸仅仅只有五块低阶灵石。哪能买得起七八壶培灵酒?”孙忆安苦笑着摇了摇头。
“既无美酒,此事休提,你娃儿赶紧滚蛋吧!”云长老说着又躺回了竹椅上,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孙忆安在原地呆了一会,略有些尴尬的开口:“云长老,弟子跟您打个商量,眼下弟子确实买不起七八壶培灵酒,明日弟子就去先买两三坛给您送来,余下的留待弟子日后攒够了灵石就去买来孝敬您,您看这样行不?”
云长老听后斜着眼撇了孙忆安一眼,开口说道:“还第一次有人在老夫这里赊账……行吧,老夫暂且答应你。明日你且先将酒拿来,如若老夫喝的高兴,指点你一二也未尝不可,现在你先滚蛋吧!”说完两眼一眯就不再搭理孙忆安了。
孙忆安听后却是心中一喜,既然云长老松口了,这事儿八成有戏。告退一声后,脚踩飞剑返回了药仙谷。
第二日正午,孙忆安再次出现在了天阙阁门口,不过今日他倒是没有直接进门,而是静静地束手立在门口,等待着躺在竹椅上呼呼大睡的云长老。
“小娃儿,酒带来了?”足足等了一个时辰后,云长老打着哈欠问道。
孙忆安伸手往储物袋上一摸,三个精致异常的小酒坛出现在了云长老面前。而后恭敬的说道:“弟子只买得三坛,余下的几坛弟子日后一定给您老补上。”
云长老这次却没有着急喝酒,启开其中一个酒坛用鼻子嗅了嗅后,又慢悠悠的将酒坛重新封好,而后开口道:“我且问你,在进入本宗之前,你是跟随何人修炼的?”
孙忆安心里突的一紧,关于广法仙君的事,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毕竟以广法仙君的说法,其可是来自仙界的仙人!根据诸多典籍记载,历史上但凡涉及到与仙人有关的任何蛛丝马迹,无一不引起修行界一番大乱的。像他这样的低阶修行者,一旦卷入这种旋涡中,绝对死的连渣都剩不下!
心思急转之下,孙忆安开口道:“弟子在拜入本宗前,机缘巧合之下,经一名奇人指点,迈入了修行之列,而后便一直自行摸索修炼。”
“哼!自行摸索?老夫如今虽一身修为十不存一,但眼界还在,可不是旭日峰上的杨老匹夫和西雄峰那位莽夫耿破军可比的!
“他们眼瞎,只当你是哪个山泽野修胡乱指导的,但岂能瞒过老夫?日前老夫见你在天阙阁内尝试运转功法,汲取灵力的速度非比寻常,比老夫当年所修功法犹有过之。此等功法,岂是你区区炼气期小娃儿能够自行摸索出来的?”
“这……云长老慧眼如炬,弟子修炼的功法,确实得自那名奇人!”孙忆安略一犹豫后,开口承认到。
“你且说说,那未奇人长什么模样?除了教你功法外,还给你留下了什么?”云长老问道。
“长什么样……留下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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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这就拿给您看!”孙忆安思索一番,突然灵光一动,竟然将那名死于金袍老者手中的老叫花子的模样描述给了这位云长老,并且从储物袋中取出了那本《仙乞门基础功法篇》双手递给了云长老。
“仙乞门……这帮叫花子收徒向来随心所欲,说不定真是某个老怪物……算了,老夫也懒得追究这些事。既然收了你娃儿的酒,老夫便给你说上一二。”
孙忆安一下子来了精神,摆出一副虚心求教的态度。
“你这娃儿莫要再找什么功法了,你现在修炼的这门功法,就是最适合你的。估计当初那人,就是看出了你身负五行天根,才将此门功法传授于你。”云长老开口说道。
“就只是这样?可我不想修炼这门功法!”孙忆安一阵的郁闷,感情耗光了身上所有灵石,点头哈腰的求了半天就求来这么几句废话?
云长老脸色一冷,开口说道:“哼!你娃儿莫要身怀重宝而不自知,此功法老夫虽不知是何大神通之士传授于你,但绝非等闲功法可比!
“若非老夫早已死了修行之心,说不得就要禁住你的元神好好拷问一番!
“以你五行天根之资,离开此功法,若没有宗门势力不惜大代价培养,你娃儿一辈子都将停留在炼气期,修为休想再进一步!”
孙忆安一脸阴郁的坐在院中的椅子上,默默地思考着,山狼郎啸也低垂着脑袋无精打采的趴在大门口。
这次不仅没有得到想要的功法,反倒耗光了身上的灵石,让他大有一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