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使免礼,鹰主已经恭候多时了,我是出来寻你们的。”礼毕了,他耸耸羽毛,笑起来,显得一点都不像猛禽。
收拾住了,三人一路,风继续吹,草木忙于晃动,竟抽不出时间出声,好像正参加一场疯狂的聚会。真的有东西在飞,可是影子再也飞不动了。
到了米达草原的边际,太阳树依旧看不到一点影子,虽然他没见过太阳树。路将断在一处天堑,渐渐的就更慢了。风更大了,那鸟一声刺耳的尖鸣,一时惊的天地无声,星云止步。倒是没什么,人有点晃而已,得缓缓。过了不大一会儿,众鸟齐鸣。有大的,小的,粗的,细的。交杂,盘旋,升上天际,像水里投入的糖块一样,最后化在了春的天空里。
安静一会儿,只见一道金光从山崖下盘旋而上。砾石崩裂,慢慢的一条小路出现在了峭壁之上。
“外使!要我护送你们……(下去吗?)”
“不用!”无枝冷眼一冲,抢话就说。化人后屈身一跳。飞一会儿。从容而迅速的把腰上双刀一解,转身右手一刺来抓壁,另一个劈石挡草。马上又收进腰间,竟顺着斗直的山崖向下跑,左突右闪,穿滑劈揍。后一会儿,登壁一跳,飞一般地出去20余米。挂在了山崖下的树上。竟无大碍。要不是收刀太快,没东西挡一下草石而被划了几个口子,那就只有接他的树能伤他。可他从小就和树亲近,据说他是树下出生的。也就这样,他本可以无伤下山,可不仔细看也没有什么,顶天了衣服有点脏。
作为狼的脾气还是有点的,他出了口气。很值。
“比鸟人给的路快了不知道有多少。”嘟囔了几句,拍拍打打,无枝又安稳地站在了地上。
“喂!我下来了!队长!赶快啊!”
队长只是晃晃头,他没注意到红鸟的眼里闪过的那一丝杂念。
“他一直是这样吗?”
“高民勿怪,狼神的孩子总是出人意料。我一定严加管教。”队长祈愿宽恕的语气一出,无奈地摇摇手,又回头看向他,“高民愿陪?”。
之后,一鸟一狼,走下了山崖。无枝已经枕着一堆果子睡着很久了。三人就这样到了太阳树的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