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安城。
苏家。
苏达昏迷,众人简单收拾了战场,带着苏达回了家中。
李谷救到了,顺带还救回来一批妇女儿童。
昏迷的苏达,动了动眼皮,孙建平跨步上前,安抚道:“小苏,你醒来了,感觉身体怎么样?”
“孙叔,我没事。”
苏达慢慢睁开眼,面色惨白,看了眼屋内的几人,虚弱道:“土豆、暗风他们俩怎么样了?”
孙建平上前,伸出粗壮的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别担心,他们俩都没事,土豆在卧室躺着睡觉,暗风在水安城15处医院接受治疗。”
“没事就好。”
听到俩人没事,苏达想起了李谷,撑着手,坐了起来,“李叔他们找到了吗?”
“找到了,全家安全,没有受伤,还顺带救了一批妇女儿童。”孙建平接过玄医端来的药汤,坐在床头前,吹了吹。
见玄医进来,苏达下意识抬头眺望。
玄医递过药,看着他举动,笑了笑,举起细白的小臂,在苏达眼前晃了晃,抿着嘴,开心笑道:“别担心,我可是治疗医师,这都是小伤,晚上好好补上一觉,明天精气就恢复了。”
盯着玄医的光滑无暇的小臂,血肉已经恢复,苏达也笑了笑。
他还担心,会不会留下疤痕,看样是他多想了。
心脏的伤口,玄医都能恢复,更何况是手臂。
简直小菜一碟。
此刻苏达转过头来,看向孙建平,开口道:“蝴蝶谷竟干贩卖妇女儿童的事,看样他们死的不亏。”
“哈哈……来,喝药了。”
孙建平开心的笑了,伸手递给苏达吹凉的药,笑道,“蝴蝶谷本身从事的就是贩毒、贩卖人口、暗杀等非法勾当,他们死确实不亏,不过这次绑架和他们无关。”
药到口中,苏达抿了一口,真苦,扁着嘴,看了眼玄医。
“良药苦口利于病,这药可是我独家秘方,专治内伤。”玄医说完,拿起扫把,乖乖扫地去了。
暗风进医院,土豆卧床不起,现在打杂的重任,落到了她的头上。
边扫,玄医心头暗道:“哎,啥时候,土豆啥时候能好啊!”
玄医竟然这样说了,苏达也不好意思不喝完,捏着鼻子,头一抬,药一倒,一口闷了。
药一入喉,苏达狰狞着脸,扯着嗓子道:“不是他们绑架的,难道杀手组织的人也干贩卖人口的买卖?”
宛小寒擦着手中的横刀,突然冷笑一声:“你猜这些人是谁?”
苏达摇摇头。
宛小寒继续道:“你还记得中午被你枪杀的那个短发男吗?”
苏达面色微变,皱眉,低声嘀咕:“短发男的老婆和孩子?”
短发男他当然记得,他亲手杀的,时间才刚过去半天。
他还答应短发男,给他向妻女传话,没想到这就遇到了。
只是,苏达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杀了别人丈夫,再给个甜枣吗?
有些残忍。
“是的!”
宛小寒收起横刀,轻声道,“不过不止他们一家,其他六个人的家属,也在其中。”
苏达皱眉,跟踪他们的不是四个人吗?
怎么变成了七个人的家属?
带着疑惑,苏达纳闷起来,转而问道:“不是一共四个人吗?”
接过苏达手中的空碗,孙建平起身交给玄医,正色道:“开车跟你的四人;在车站内,盯梢你的两人;停车位偷枪的一人,一共七个人。”
偷枪的一人,苏达知道,只是他以为是杀手组织的人。
可是,盯梢的两人,他没找到。
在车站二十多分钟,苏达关注了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未发现异样。
现在告诉他,找出了俩,而且还附带家属,有些侮辱他的能力。
可又没办法。
谁让自己弱,接触异火才两天,能这成绩就不错了。
苏达看着孙建平,皱起眉头,轻语道:“他们全部都是被逼迫的?”
“是的。”
孙建平点点头,继续道,“他们被杀手组织称为奴隶,奴隶只要不听话,就立马杀了他们家人,听话就会给一大笔好处费。”
“我杀的那个短发男呐?”
听苏达又提起他,孙建平长舒一口气,沉声道:“他叫杨康,大夏联盟军退伍军,家里一妻一女,女儿身患重病,妻子的身体也不好,他的家庭早已负债累累。”
“对方绑架他妻女威胁他,他不去死,就杀了他妻子和女儿,去死,就给他还清所有债务,并且他死后,额外给他妻女150万币抚恤金。”
“这样的威胁,和这样的条件,他没办法决绝……”
听到这里。
苏达心里五味杂陈。
这一切,与他之前达料想的一样,逼迫家人来替他们做事。
难怪,短发男会说出那样奇怪的话。
他接到命令的那一刻,死亡便已经注定。
只不过,他选择了,坦然面对,也许死不是最坏的结果。
“哎!”
苏达低下脑袋,叹口气,眼睛失去神采,呢喃道,“也许,死我一个,就不会死那么多无辜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