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这女人一见这信物,脸色骤然就变了,她咬牙切齿道:“原来是你们。”
“啊?”刘山山懵了。
女人狠狠地瞪着刘山山,继续咬牙切齿道:“你们这群小偷!”
“什么、什么小偷?”武今也一脸懵,哪有进门就招骂的。
女人丝毫不管他们的疑惑,她仿佛已经认定了林生他们是一群不做好事的人,扭头朝屋子里喊道:“妈,你的纽扣找到了!”
屋外的人神色同时一僵,惊恐地听着另一阵脚步声靠近。刘奶奶穿着棉质的红色睡意,配着这一张苍白松弛的脸,枯朽稀疏的白发,有种强烈的对比感,像个怨气+足的女鬼。
她步子并不慢,每走一步肩膀都会奇怪的耸动一下,像是肢节都僵硬了一般,正对着门的刘山和武今吓傻了,愣着一动不动,刘奶奶伸出紫白的手接过刘山山手上的纽扣,温度冻得刘山山当场打了个激灵。
“你们是接我任务的客人吗?”刘奶奶撩起坍塌松弛的眼皮,那双发灰的眼球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啊?你记得?”刘山山的震惊大于害怕,这个刘奶奶是将信物给他们的刘奶奶,那怎么会在这个地方?
“哼,我当然记得,你们拿着我的信物去接我女儿,结果从此失踪了,还是我自己把她接来的。”刘奶奶冷哼一声,语气带着愤然。
“怎么可能,我们才刚到!”武今立即辩解道。
厉歌却已经反应过来了,皱着眉头说:“这下就麻烦了......两个刘奶奶。”
刘山山也悟了,对啊,两个刘奶奶,那她女儿说什么也不会跟我们走了。
正想着,一只冷白色的手伸出来,拿走了刘奶奶捏住的纽扣,林生语气平静道:“你给我们的任务是接走你的女儿,现在她还没有和我们走。”
刘奶奶气急败坏打断他,“她已经回家了!”
“我不管她有没有回家,任务是把她接走。”林生一本正经地回道。
齐平周发出一声轻笑,这种嘲讽意味的笑声让刘奶奶的脸色瞬间变得青紫交加,像是在下一秒就能将林生生吃下去。
林生顶着这道可怕的目光,走上前把刘奶奶挤开,回头朝她晃了晃纽扣,“任务不完成,我们不会走,信物也不会还你。”
刘奶奶气得磨牙,瞪着眼珠子看着林生进入木屋的客厅,其余人也小心翼翼绕过她跟了进去。
等进去之后,他们就彻底傻眼了,这屋子根本不是给人住的地方。
无论屋外有多么壮丽的夕阳美景,屋内脏得辨不出颜色的窗帘依旧不让半点光线照进这间屋子,尘埃墁墙,昏黄的灯泡照着老旧的沙发,堆在墙角发霉的杂物,还有黏黏糊糊辨不出是什么东西的地面。
齐平周刚踩了一脚就退了出去,语气虽然带着嘲讽,却不像是开玩笑,“要我进入这间屋子休息,我宁愿在芦苇群中被巨蛇吞掉。”
刘奶奶恶狠限地说:个米就不打异让你们进到我的屋子里,要滚赶紧滚。”
齐平周似乎有些意外,扭头看了看刘奶奶一眼,方才还坏声坏气撵人的刘奶奶像卡机了一般,神色顿住,不自觉往后退了一小步,居然就这样安静下来。
林生意外地审视了齐平周一眼,心里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太对劲的地方。
他在齐平周看过来之前就收回视线,淡淡说道:“这里应该有其他地方。”
他绕了小小的屋子一圈,看着四周的陈设,“机关什么的。”
“你从哪里得来的结论?”厉歌突然问道。
她对林生没有什么信任力,也不清楚这人的实力,所以会下意识带着怀疑的态度思考他说的到底对不对。
本以为林生会给出什么有信服力的线索,结果这人却摊出手,满脸坦然,“我猜的。”
厉歌:“......”
就在她十分无语的时候,刘山山还凑到她的旁边,一脸认真,语气带着微妙的崇拜,“我哥的预感可准了。
厉歌:“......”
经验环上面的职业信息在进入正式关卡后就被隐藏了,厉歌的表情更加一言难尽,像是想嘲讽一时却找不到词。
林生却已经独自|摸索了起来,他不知道墙上有没有机关,只好用手在墙上探着,指尖染了一层黑灰,每摸一个地方,黑灰就叠加一层。
他自已倒没怎么受不了,某个洁癖却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大步走过黏糊糊的地面,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手帕狠狠擦了擦他的手指,原本黑色的地方被擦的有点泛红。
林生看着自己的手指沉默两秒“你的洁癖范围是不是有点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