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唱完一首歌，孙洋都会组织举杯。
酒量好的，一口干，酒量不好的，微含一口。
当然，也有不自量力的，咬牙切齿。
包志就是打肿脸冲胖子，吃饭时候就有点多了，在卡拉OK厅再喝几杯已经看不清歌词。
“下一个到包志。”孙洋充当着主持人的角色，一个一个点名唱歌。
包志用力甩甩头，试图看清电视屏幕。
甩了几下，作用不明显，但还是勉强支持站起来道：“来一首刘欢的《好汉歌》。”
王仙芝帮忙点了歌，孙洋把话筒递给包志。
《水浒传》很出名，这首歌也就被大家广为流传，基本都会唱。
电视屏幕他看不清，但歌词已经烂熟于心，于是跟着音乐，就可以大声歌唱。
飞沙走石，激情四射，这是酒后的包志最佳状态。
音量很大，音色很差，让同学们有点难以接受。
再难听，几分钟，还是可以坚持的。
可是，也不排除有同学在背后议论。
田青青就是议论者之一。
田青青在后排皱着眉头轻轻对钱邹道：“包志的嗓音真不行。”
钱邹道：“这是大家公认的，不要说了，让他听见，他会发飙的。”
田青青一脸无所谓：“都是公认的，我说了他又能怎么样。”
钱邹劝道：“都毕业了，很快各奔东西，没必要得罪别人。”
田青青想想也是，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强：“好吧，听你的。”
包志的歌终于唱完，放下话筒，大家都没有鼓掌的迹象，让他有些尴尬。
第一排的王仙芝一幅苦瓜脸道：“你这歌唱得很具体（具体就是难听的意思）。”
包志定定神道：“到你唱了，我看你唱得如何。”
王仙芝在班上没有单独唱过，包志认为她的歌声应该不怎么样。
孙洋问道：“仙芝唱什么歌？”
“来一首《相约九八》。”王仙芝高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