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洋顺势道:“欺骗你,不怕被你骂死啊。”
杨雪音调都温柔了:“本姑娘相信你了。”
孙洋看讲条件的时机已到,于是降低声音:“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杨雪感觉自己不应该相信他:“你还敢提条件?”
孙洋知道杨雪已经上钩,所以一步都不让,只是再次抛诱饵:“在我们学校只有我能帮你把谣言压下去,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杨雪没有其他好办法,死马当作活马医,抹抹胸口忍了:“什么条件?不能太过分。”
孙洋打心底快乐,没想到自己的春天来了,脸上平淡如水:“你得回我一个纸条。”
杨雪做梦都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条件:“什么?这也叫条件?”
孙洋脸上好像也挂不住了,用高音来掩盖心虚:“怎么?不行吗?”
杨雪其实暗暗高兴,你给我写了几百张纸条,我随便回一张,无关紧要,但脸上还是装出为难的表情,太容易满足对手的要求,对手就会提出更过分的要求,强作苦瓜脸道:“你的要求叫我为难。”
孙洋自己认为是为难的,但自己提出了,也不能轻易更改:“你就说行不行。”
杨雪忍住喜悦,一副难产相:“依你,依你。”
孙洋像打了胜仗一样喜形于色:“你说说你们是如何认识的,怎么写信,我听完好操作。”
杨雪和段云的认识到写信,其实都是正常的交朋友过程,和谁说都没有关系,只是那时候年轻,大家都喜欢遮遮掩掩,神神秘秘。
杨雪轻声道:“我们在昆明世博园一个大理小吃店相遇,面对面坐一张木桌,点了一样的凉粉……”
杨雪说着说着,眼眸里流露出无限的柔情,孙洋也感觉到了那次邂逅的浪漫,他对杨雪所做的所有事,都比不上他们的偶遇,他和杨雪发生过的是自己特意安排的,而他们之间发生是缘分。
孙洋心里忽然有点酸酸的。
杨雪最后道:“临别时他说还不知道我叫什么,我说我叫杨雪,他说他叫段云。”
杨雪说完了,眼神闪亮。孙洋听完了,眼神迷茫。
孙洋没有说话,杨雪只能提醒:“我说完了。”
孙洋回过神:“你还没有说写信的事。”
杨雪:“过了四个月,我都要把他忘了,才收到他的信,一次收了三封,我回了一封,信的内容都是问学习,后来相互写了十来封信。”
孙洋:“那你们昆明分开后有没有见过面?”
杨雪:“没有。”
孙洋听完喜忧各半,高兴的是他们只见过一次面,只是朋友关系,和学校里面传说的完全不一样,忧的是那一次见面太浪漫了,给杨雪留下了深刻的映象,短时间内无法忘记。
孙洋再次确定:“你没有说漏或隐瞒什么吧?”
杨雪恨不得把心掏出来:“原原本本,一字不差。”
孙洋解释:“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想把事情了解清楚,才好一次性辟谣。”
杨雪微笑:“希望这次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让孙洋听得怪怪的,感觉就在做生意,但不管如何,他感觉这次是天赐良机,自己铁赚。
孙洋由衷的微笑:“合作愉快。”
杨雪如释重负,感觉自己以最小的代价,换回最大的回报,天佑我杨雪。
两个人达成共识后,春风得意的回教室上晚自习。
孙洋进教室时做了个骑马的造型,大念一句“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班上的同学都看出他有喜事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