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药效下去以后好似一梦醒来。想起自己意外地躺枪中炮,心里是那么的失落。她见朱小一双腿上裹着毛毯,蹲在房间的另一角。她的心理再次失衡。
“朱小一!”
“嗯。”
“今天晚上的事,是不是你故意做的手脚?”
“怎么会呀?我现在,也有一种天塌地陷的感觉!”
“放屁!看你刚才那个丑态,怎么,今晚你吃亏了吗?”
“沾大光啦。”
“放狗屁!”
朱小一发现这话怎么回答都不行,她那敏感的神经对他的一切带有腻烦心理,但必须再次澄清前前后后的事实。
“原因我已经问过了黄世仁,面点厨房的主管是南方人,语言沟通上出了问题……我明天给他吃上两倍剂量的催情药,然后把他扔进猪圈里!”
“他进猪圈,你去狗洞!”
朱小一见杨全慧缩着身子,趴在膝盖上分明有些冷。
深秋的天气明显的凉,尤其是晚上的后半夜。他把裹在下半身的毛毯解下来,来到她的身边,想给她盖上。
“去去去,别把这玩意儿裹在我身上,你钻狗洞的时候带着它。”
朱小一有些迟疑。
杨全慧坐的墙角处右边是个窗户,夜气一阵阵地透过玻璃和窗帘,她感觉到有些寒凉。
她见朱小一呆滞地站在身边,手里提着那块毛毯,上身只穿件花条衬衣,分明冻得直发抖。
见了这种情形她心就软了下来,那种敌视也淡化了。
她不经意间看到朱小一穿着的小嫩裤,前面裆部绣着一个虎头,还有两个字:威猛!
她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来,血管里的血又一齐涌向了脑门:
“你别穿着这种嫩裤在我面前站着,看了那绣着的虎头,我脑门胀,拳头痒!”
“这好贵,一百多块呢,纯苏绣中的手工技艺!”
“呸!玷污艺术!”
朱小一又回到自己原来的地方坐下,把毛毯搭在自己的腿上。
他这才想起看手机短信,是高飞十分钟前发过来的。
第一封短信:
您的长裤在门口放着。我见那裤子在房间门前的天花板消防喷头上挂着,我找了梯子往下取的时候,失足摔了腰,只好自己回来休息。
你在那黑带五段面前万不可多说话,她的神经平常就处在亢奋状态,现在可能已短路,你就把自己当做还在吃奶的孩子,惟命是从。
第二封短信:
我现在突然觉得,命门、膻中及天门几处大穴疼得厉害,需要静养多天,不想见任何人,但作为兄弟我已尽力啦!
朱小一关了手机,心里骂道:鬼才相信你,不过是逃避责任,生怕杨全慧找你的麻烦!
他打开门摸到自己的长裤,心里还是十分感激。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这个,无论如何不能半祼着身体回家,让熟人看见他把脸往哪里放?
“朱小一,你穿上衣服塔妈的也倒像个人……还打什么领带呀,小心我气不顺,把你给擂死!”
他忙把领带又解下来。来到楼下的厨房里,做了一大碗鸡汤,端到楼上,搬来一个椅子,把汤放在上面。
接着又回到厨房里包馄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