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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八章 肖恩擅长的方法

邓布利多在有求必应屋里慢慢地踱步,他语气听上去非常地严肃。

“有些事情,并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而是没有办法告诉你——肖恩,我在对预言的研究中慢慢发现,我当初的观点,对也不对。”

肖恩有些疑惑:“对也不对?”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最开始时,我认为所谓的罪责,可能是某种巫师中的特殊血脉,这种血脉代代相传,在遇到一个合适的时间之后将会彻底觉醒,而觉醒的血脉会为持有者带来伟力和诅咒,也就是罪责。”

肖恩点点头:“当初你的确是这么跟我说的,但不得不说的是,教授,在后续我个人的体会中,罪责这东西用血脉来形容,可能有些不准确。”

邓布利多露出一个为难的苦涩表情:“所以我说,对也不对——对的地方在于,我当初的推测没有错误,罪责的确是以血脉的方式遗传下来的……”

肖恩皱起眉头,罪责这种东西居然还真是一种血脉?

在他的推测中,罪责的出现可能与当初迷离幻境的巨大变故有很大的联系,甚至有可能就是因为迷离幻境的崩塌才导致了罪责出现在了现世,毕竟,预言中提到过,千年以前,罪责已经在现世肆虐过一次了。

但是邓布利多带来的消息却说,罪责真的是一种血脉?

肖恩没有说话,等着邓布利多说完他的下文。

“肖恩,你应该知道,巫师的血脉是可以继承的,或者说,巫师本来就是人类血脉中特殊的那一个。”

肖恩点点头,蛇佬腔、易容马格斯等等就是可以继承的巫师血脉。

邓布利多叹了口气:“但罪责血脉并不像巫师血脉那样,如果说巫师血脉是继承的天赋,那罪责就是累积的诅咒……”

“累积?”肖恩皱起了眉头。

邓布利多点头:“这也是我没有预料到的一点——罪责的血脉选择了你的某位先祖,而罪责和其他巫师血脉一样遗传了下来,但不同的是,罪责只有一个,而血脉则不是唯一的。不管你是蛇佬腔,还是易容马格斯,这种天赋仍旧需要你进行一定程度的学习,然后才能达到一定的境界——但罪责不同,千年的时间让罪责一直在累积力量,直到你的出现。”

肖恩闻言,瞳孔剧烈地地震了一下。

“教授,你的意思是,罪责的力量要比我想象中的庞大的多?”

邓布利多摇摇头,他神色变得极为严肃:“不,是比我想象地还要庞大。”

连邓布利多都这么说……肖恩突然有些不自在了起来。

“巴黎那一夜,你应该感受到了关于罪责的力量——”老者遥望远方,似乎在回忆那火与血的一夜,“那股力量的庞大,你应该切身体会到了?”

肖恩点点头,他当然有所体会——不可一世的伏地魔被他像是捏面团一样捏扁,吸收了默默然力量的沉默之口仅仅阻碍了罪责一瞬,即便是即将沉眠的当口,剩余的力量也能轻易砸碎邓布利多留下的结界。

堪称伟力。

邓布利多在一旁轻声说道:“如果我的验证没有错误的话,当初在巴黎苏醒的罪责力量,可能只是冰山一角,与真正觉醒的罪责相比——大概,是你和我的差距?”

肖恩倒吸了一口冷气,当天觉醒的罪责力量居然只是一小部分……而他与邓布利多的差距……

肖恩有很清晰的自我认知,他现在的实力可以凌驾于同龄人,绝大部分精英傲罗也不是自己的对手——大概和穆迪教授巅峰时期的魔法水平相差不大,如果加上神奇动物、加上默默然、再加上自己的那些底牌,他有信心战胜绝大部分的巫师。

但也正是因为在魔法这条道路上走得足够快、足够远,他才深刻的明白,邓布利多这样的存在究竟是多么强大。

他和格林德沃这两个绝世的天才完全凌驾在整个巫师世界之上,第一和第二的位置只有他们两个能有资格竞争,而不管是谁坐到了第二的位置,依然远胜其他巫师。

在肖恩的心目中,也许只有巅峰完全体的伏地魔能够稍微够着一些这两人的尾巴,虽然对方梦想档次很低外加脑子不好使,一码归一码,他的魔法天赋还是相当强大的。不过那家伙已经分裂了灵魂,把自己弄成了不人不鬼的模样。

当然,还有那个未知的吟游诗人,对方的实力无法揣测。

这就是肖恩和邓布利多的差距,如果对方想的话,在正面的魔法对决中可以轻易地击败自己。

而这相当于巴黎之夜火焰巨人和真正罪责的差距?!

这个消息让肖恩的内心沉重了起来。

邓布利多看到了肖恩沉重的脸色,他沉声继续说道:“实际上,我可以告诉你,在最初发现这个预言的时候,我可以说很自信,或者说很狂妄。”

“我觉得我可以镇压觉醒的罪责,实在不行,还可以——”说到这他顿了一下,“还可以加上盖勒特。”

“但当我离罪责的本质越来越近的时候,我才知道,当初的我,自不量力。”

邓布利多的话让肖恩彻底陷入了沉思,许久之后他才抬起头来沉声问道:“但预言中表明过,以某种手段,可以让罪责成为美德——教授,我一直认为,不管是你,还是老师,你们对我的引导是想让我以个人实力来解决我体内的罪责,比如转化罪责的力量什么的……”

邓布利多笑了笑:“这的确是我们俩的初衷,但肖恩,并非我对你的不信任,而是罪责一旦爆发,那种后果绝不是我和盖勒特两人可以承担的,我必须要留下另一条路。”

“是预言中你对我隐藏的那一部份?”

面对肖恩的追问,邓布利多点了点头。

“即便你要做的事情,会让你……死?”肖恩有些烦躁地敲了敲身下的钢琴,一连串杂乱的音符在有求必应屋里回荡。

邓布利多沉默不语。

肖恩以一种质问和不满的语气问道:“那刚才的谈话呢?教授?有什么意义?说了这么多和原先有什么差别?我以为你至少能够明白,你不是孤身一人,很多事情也可以从另一个角度出发,去想更多的办法……”

肖恩的话被邓布利多打断了。

“肖恩,请听我说,”老者湖蓝色的眸子中带着温和与睿智,“刚才的谈话并非毫无意义,我现在能够清楚的将那些限制我的原因告诉你,这也是一种进步不是吗?”

“这算么……”肖恩不满地接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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