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晚宴还没开始,肖恩轻车熟路地再次去到了黑湖湖边,敲击鳞片后,没用多久,蛇怪巨大的翠绿色脑袋便浮出了湖面。
“东西准备好了,我给你试试。”肖恩发出嘶嘶声,然后让背对着自己的蛇怪伏下了脑袋。
这次沃勒普先生帮他特制的眼镜巨大无比,整体造型有些类似防风眼镜,但多了一根固定带,这是肖恩特意嘱咐,以防止蛇怪不小心脱离了眼镜。
眼镜主体是淡黑色的镜框加上纯黑色的镜片,旁边有一个机械按钮,按一下外层的黑色镜片就会弹起,然后露出内层的透明水晶镜片。
镜框里还集成了电子控制装置,肖恩有一个遥控器可以控制这内外两层镜片的打开与关闭——当然,霍格沃茨范围内电子产品自动失灵,这个就要等到之后再尝试了。
虽然时间很急,但拥有钞能力的沃勒普先生还是给了自己一个惊喜,眼前的眼镜让他非常满意。
蛇怪牢牢闭上眼睛,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家伙已经挂了呢。
肖恩取出巨大的眼镜,六只脚的猫豹布丁也跟着从戒指中出来了,它直立行走,就像一个有四只手的人类一样行动。
“喵呜?”布丁颇为忌惮地看了眼蛇怪。
肖恩揉揉它的脑袋:“不用害怕,自己人。”
拥有催眠和摄神取念这两种瞳术的猫豹天然被直视即死的蛇怪克制,但在肖恩的宽慰下,它还是老老实实地扛起了巨大的眼镜。
没一会儿,原本可怖骇人的蛇怪便戴上了一副纯黑色的眼镜,看上去有种古怪的滑稽感。
“怎么样,感觉如何?”肖恩对着蛇怪询问道。
蛇怪晃了晃脑袋,它看上去有些不太适应:“感觉怪怪的,就像我多了一层又厚又硬的眼睑。”
肖恩拍拍它的脑袋:“拜托你忍耐一下吧,等你跟我走了之后,我再想办法让人换成更舒服的材料。不过,戴上这个之后影响你行动吗?”
蛇怪摇摇脑袋:“不影响,对于我来说,闭着眼睛游动和不闭着眼睛游动没有什么区别。”
“那就好,不过,你千万记住,没有我的允许,你可不能把眼镜摘下来。”肖恩嘱咐道。
“没问题,我都听你的。”蛇怪点点头。
肖恩取出一个笼子,里面装着几只小鼠,这是猫豹布丁平时的零嘴。
把笼子放到蛇怪身下,肖恩问道:“能正常感受到老鼠吧?”
“能。”
“好,那你睁开眼睛盯住那老鼠,看看我这眼镜到底有没有用。”
蛇怪移动起来声势浩大,翠绿色的鳞片擦过岩石发出刺耳的声音,然后它在阳光下昂起脑袋,用被黑色镜片遮挡住的黄色瞳孔看向了那几只瑟瑟发抖的老鼠。
一秒、两秒、三秒,老鼠还在那抱团发抖,但它们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肖恩咧嘴一笑:“果然有效果,你自己感觉怎么样?”
“我没什么感觉啊,就是眼睛前面的那片镜片有点发热。”
肖恩一拍手,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这下终于不用担心自己被蛇怪的无心之举伤害到了。
“好极了,大家伙,现在,跟我走了?”他抚摸着蛇怪冰凉的鳞片。
蛇怪低下身子,用卡车头一般的脑袋蹭了蹭肖恩:“好。”
肖恩打开戒指,把通道口扩张到了最大,蛇怪用力地往里挤着,把通道口的门框都撑得有些变形了之后终于滑溜地钻了进去。
“喵呜!”布丁发出了威胁的吼叫声。
蛇怪倒是并不在意,它超高的智慧能让自己清楚地分辨敌人和朋友。
肖恩伸个脑袋进去安慰了一会布丁,然后用蛇语对着蛇怪喊道:“左侧有山洞和湖水,你看看还习惯吗?”
“很好,我很喜欢。”大概是头一次换了环境,蛇怪的嘶嘶声听上去有些兴奋。
肖恩这才放下心来,再度和两只神奇动物交流了一会后,他才关闭了戒指通道,然后朝着来时的路走去。
这下子,有了蛇怪,打架的时候就不用担心了。
肖恩飞过悬崖落在城堡旁,一边朝着礼堂走去一边思考起了之后的事项。
首先,既然说好要带蛇怪出去转转,那就在暑假到其他地方去旅游好了,让它见识一下除了霍格沃茨以外的风景,正好一人一蛇也培养一下感情。
至于如何喂养蛇怪倒是不难,除了费钱没什么缺点了。
蛇怪的食谱非常广,除了鸡肉以外什么都吃,肖恩准备回去之后给它弄几头牛羊换换口味,这家伙在黑湖底呆了几百年,天天只能吃鱼也太糟心了。
当然,除了培养关系,还要思考一下蛇怪如何给他提供助力。
首先,戒指通道的大小需要再扩大一圈,不然遇到紧急情况,蛇怪光是游出戒指都要卡上半天。其次可以教蛇怪一些东西,比如如何合理地使用它各种致命的武器。
除了大名鼎鼎的直视即死,蛇怪的毒液也是世界上数一数二的剧毒之物,之后可以考虑让蛇怪排点毒保存下来,但使用时要当心一点……
肖恩一边想着这些问题,一边朝着礼堂走去。
没过多久他就走到了礼堂的门口,这时,学生们已经聚集在了礼堂之中,象征四个学院的各色旗帜在半空中飘扬。
“肖恩,这边!”眼尖的黛西冲着他挥了挥手。
他笑着坐到了好友的身边,和周围的同学们打着招呼,说着笑话。
等到晚宴开始,自从巴黎那一夜再没现身过的邓布利多教授终于出现在了肖恩的眼前。
他精神矍铄,透过镜片依然可以看到他湖蓝色眼眸中的睿智与温和。
邓布利多看上去还是和以前一样,与格林德沃的对决似乎没有对他造成任何影响。他还是笑着与教授们聊天,时不时还举起酒杯致意一下。
谜语人老头……肖恩没有多看,也没有试图去和邓布利多接触。
他再清楚不过了,只要邓布利多不想见他,自己想再多办法也没用。
也许,真的就要像奥睿利乌斯说的那样,所有的一切都只有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亲自开口才能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