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瑾:“……”说好的不吃呢?
这边其乐融融,靖王府则是阴雨密布,气氛紧张。
靖王妃趴在桌上嚎啕,“王爷,德儿是你的嫡长子,可不能有事啊。”
靖王满脸不耐烦,“我知道,德儿是我的心头肉,我怎么忍心让他送死?”
可如今他犯下滔天罪过,他有何办法去救?
靖王妃一听,哭得更大声了,“那你说要怎么办?”
靖王陷入沉思。
这时,坐在一旁的秦康明撩了下衣摆道,“儿子倒是有个办法。”
话一出,靖王妃瞬间来了精神,握住少年的手急切道,“明儿快说,什么办法?”
秦康明一手敲击桌子,声线沉稳,“半路劫囚。”
靖王夫妇闻言陷入了沉默。
秦康明低头露出一抹诡异的笑。
他定然知道二人在担忧什么,若是劫囚,秦康德这辈子都如同臭水沟老鼠,见不得光,也无法袭承爵位。
想到这,他又提醒,“我在大理寺已经打听清楚了,三日后刑部会将大哥运去大理寺,只有那时间,才能救出大哥。”
经过一盏茶的功夫,靖王终于下定决心,一字一顿,“劫!”
……
御书房,秦瓷正坐在老爹身边练字帖,一名侍卫从外走进来,开始汇报事情。
良久之后,秦厉城点点头,“嗯,下去吧。”
处理完公务,秦厉城偏头看向小姑娘写的字帖,嘴角猛抽抽。
都说字如其人,她长的那么可爱,字怎么就那么不堪入目。
秦瓷感受到阵阵寒气,抬头果然见老爹生气了,连忙拿起一颗煮好的板栗,笑嘻嘻道,“父皇,这个时候的板栗最好吃了,我剥给你吃呀。”
秦厉城刚想开口说话,门外一道倩影翩然而至。
穆皇后拿着一本红册子,嘴角带笑,“皇上,这是一个月后您生辰需要准备的东西,臣妾怕做不好,请您过目。”
秦厉城闻言皱眉不耐道,“做不好还做,早就让你交给太后准备,你不交。”
穆皇后闻言脸色一僵。
她能怎么说,难道她要说就是想过来增进增进感情吗?
秦瓷差点笑喷。
她老爹莫非是传说中的直男?
皇后咬唇认错,“皇上教训的是,是臣妾自负了,可臣妾也是看太后年纪太大,担心她累着……”
秦厉城并没有回答,而是将一个剥好的板栗塞进秦瓷的嘴里,过了好一会才吩咐下人,“给皇后赐座。”
凳子很快搬来,穆皇后坐下后依旧尴尬,她看向秦瓷,端脸教训,“瓷儿,你母妃如今缠绵病榻,你却在这里嬉闹,哪有点为人子女的样子?”
秦瓷剥板栗的手顿了下。
这是要给自己扣上一个不孝的名呢。
她仰头,脆声回答,“皇后娘娘此言差矣,昨日瓷儿还去了母妃住处,母妃喜爱瓷儿,还将之前拿走的首饰还了回来。”
说到这,她又道,“对了,母妃还要瓷儿在父皇面前多美言几句,争取早日释放。”
穆皇后闻言眼中闪过冷意。
想出来?她废了那么大心思才把婉妃禁足,怎么可能让她这么快出来。
思及此,穆皇后温婉而笑,“婉妃身子病的那么重,一时半会不能痊愈,还是继续禁足吧,瓷儿还是别去打扰婉妃养病了,心里惦记着就好了。”